“大哥哥,不會討厭剛才的我吧……”小華揚起小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殷離央笑道:“怎麼會呢,倒是剛才小華的樣子我倒是喜歡的不得了,不夠你也隱藏的夠深的呀,沒有想到這麼腹黑!”
“腹黑是什麼呀。”
“就是內心很邪……哦,是內心很有想法的意思!”
“大哥哥你該不是在說內心邪惡的意思吧。”小華突然打斷了殷離央。
殷離央呆愣好一會,心裡徹底對這個孩子沒轍了,之前還真是小看這麼個單純的孩子了,還問她這麼多關於梅花鎮的事情,這麼聰明的孩子難道沒有發覺不對勁嗎?
過了好一會,殷離央試探性的問道:“小華……之前我們問你關於梅花鎮的……”
“噓……我和大哥哥約定好了的,要保密哦。”小華俏皮的眨了眨眼。
殷離央心裡這才舒了口氣。
穿過蜿蜒曲折的長廊,便來到滿是梅花花園的涼亭內,小華本想繞過去,可是看到涼亭內有著不少人在那裡,也不禁好奇起來,
隱隱約約間,殷離央聽到有女子痛苦起來的聲音,還有啜泣著的老人的聲音。
這哭泣的老人說道:“女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回家讓你娘好好給你補血,看你蒼白成什麼樣了,你受苦了孩子。”
“父親,沒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這一年來,倒是你王老伯一家能夠團圓啊,真是多虧了昨晚那位公子,不然……要是再晚一點,估計你女兒就回不來了。”一個落寞的老人聲音傳來,偶爾還伴隨著陣陣咳嗽。
殷離央遠遠的看去,才發覺抱著自己女兒的就是昨夜猜燈謎說給獎品的那個王老伯。
果然猜燈謎不是個容易的小事啊。
“白老爺啊,咱們梅花鎮的百姓到底猜燈謎到何時啊,老夫這半輩子都在猜謎中度過了,何時是個頭啊,雖然僥幸咱們一家躲過一劫,可是其他人呢?難道就都白白讓年輕姑娘們做祭祀品不成?”
聽到這裡,殷離央下意識的拉著小華至角落裡去,以免被他人發現,而自己為了不讓小華看出來也裝作是尋找東西的樣子。
白老爺深深嘆息了下:“這也是白相梅的詛咒啊,如果當年我們發現那個女人就是白相梅而不拆穿的話,就不會引起別人的胡亂猜疑和激起他們的恐怖了,才使得白相梅年紀輕輕的就死在大家的手中……哎……”
“父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鎮子上的人們害死了白相梅?”王氏抹著淚水。
王老伯將臉別向一邊,好似不想提及,但覺得事已至此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便說道:“白相梅還是在10歲的時候上山被鬼魂擄走的,直到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已經20多歲了,這10年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有人說她不可能活著……悲劇就這麼衍生了。”
“被鬼魂擄走的人怎麼可能再活下去?所以大家就將她趕去了後山上……連同她已經瘋掉的母親……從此再也沒有下來過!”白老爺接著說道。
“這一切都是冤孽啊,只要鎮子上的人都能夠猜對燈謎,還能夠保住其他姑娘們生命,鄰居家二狗子家都三年了還沒有猜對……只怕他的姐姐已經……”王老伯欲言又止。
聽到‘二狗子’,小華再也呆不住了,沒有理會殷離央徑自奔向了涼亭。這些人見有人過來,趕緊都收了聲。
“啊,爺爺,原來您在這裡。”小華奔向前。
這個穿著深藍色長袍的男人憨態可掬,並不像一般人那樣有著嚴肅讓人不敢靠近的威嚴氣勢。
只是他的面容略發蒼白,眼神也顯得有些暗淡。根據殷離央的直覺,這個老人一定有著頑疾。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是人就一定會生病,這個鎮子上為什麼沒有醫館?如果仔細觀察起來,這兩天倒是很少見到有人生病之類的,這個白老爺還是第一個自己見到生病的人呢。
剛才還在說話的王氏父女見有陌生人的到訪,趕緊下意識的抹去了眼角的淚水,側身立在一邊強顏歡笑著。
“這位是……”白老爺看見了立在涼亭外的殷離央。
“在下殷氏,剛才路過白府看到有沙包被扔出來,聽見裡面有孩子喊著什麼,便知道一定是白小姐不小心失手扔掉的,所以才這樣結識了白小姐。”殷離央實在找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了,只能找這個拙劣的自己都聽不下去的理由。
“小華在府裡很無聊的,怪不得丟沙包這麼用力,下次可別這麼麻煩別人了啊。”
小華向殷離央使了個眼色,意思謝謝他幫自己解釋。
殷離央只是怨念的看了下小華,心想:其實你爺爺早就拆穿了。
“那白老爺,我們就先告辭了,孩子他娘只怕在家裡擔心了。”白老頭經過殷離央的時候用著感激的神情對他點了點頭,卻是並沒有多說幾句。
“這位壯士好似不是我們梅花鎮的人啊。”白老爺向殷離央示意了下旁邊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