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我遠遠的看著趙貞,已經發現她的脖子上有幾處淤青的地方。
腕子上也有好多道,不知道是怎麼留下來的傷痕。
言清走到床邊,拿起桌上一隻玻璃管。
在藥壺中吸了點藥液,扒開趙貞的眼皮滴了兩滴,“她的病我已經治好了,身上的一些其他的外傷,我也都幫她上了藥。”
我知道了,藥材他都找全了。
言清用找來的藥材,治好了趙貞損傷的地魂。
“那……她那些外傷是怎麼受的?”我忍不住問道。
他抬起頭,有些不耐煩的的看著我,眼底深處是一種厭惡到極致的冰冷,“那些事已經過去了,你不必再提了。”
為什麼……
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言清每次心裡有事,都要故意和我裝作很陌生。
不覺得每次都玩這招十分無聊麼?
“我知道,你這兩天把事情都處理了,我不問就是了。”我從前已經遇到過好幾次他這樣做,早已然習慣了。
也許是藍瑩的反叛,讓他害怕會牽扯到我。
畢竟“他們”的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跟淩厲。
他嘴角悄悄一抬,似乎為我方才瞭解他的行為偷偷的高興。
可是那絲笑意還沒過多少秒,就馬上消失了,他對我冷淡道:“我馬上就要離開樓家了,再也不能庇護她了。言歡,你把她帶走吧。”
“怎麼不喊我李宗主了?”我心裡灼痛不已,回過頭去看他。
他眼神也是一揪,聲音裡似是隱忍了萬千情愫,“你這樣說話有意思嗎?”
“沒有。”我嗓子發啞,輕聲問道,“藍瑩把天師府的人都帶走了,天師府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要走?”
“帶走天師府中門客弟子的是我,以為我不再幾天,他們就會跟著藍瑩走嗎?”言清眼睛一眯,露出了絕對的淩厲和霸道。
我這才猛然反應過來,他早就不是我小時候認識的那個體弱多病的男孩了。
他有勇有謀,並且手段果決淩厲。
我明白過來,“你在外面自立門戶,把家讓給她了。”
“再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母親。雖然父親死後,就拋下我,跟別的男人跑了。”他眼神那樣冷,冷的有些邪異。
我站在他的身邊,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我動了動唇,“裘叔……”
“他雖然自小照顧我們,就好像我們的爺爺一樣。可畢竟也是男人,跟隨藍瑩的床笫也無可厚非。”他臉上的表情那麼可怕,就好像籠罩了一層黑色的邪氣。
眼底深處一種沖滿了恥辱,想要毀滅一切的恨意。
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言道:“言清,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言清……你怎麼又在跟言歡吵架,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是什麼的的啊?”一個柔柔弱弱帶著喑啞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
一瞬間,我彷彿被雷劈中了一樣。
阿貞在跟我說話,她說話的邏輯是那麼正常。
登時,我就熱淚盈眶了。
想讓眼淚縮回去,它們卻一滴接著一滴的落下。
我努力擦著淚,旁邊遞來了一張紙巾,“你哭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