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心裡挺難受的,說道:“顧雨澤當時傷的那麼重,不也治好了?我想蠱婆會有辦法……”
蠱婆的蟲胎法雖然殘忍,可是卻能把脈門被重擊的魂魄都治療痊癒。
對於傷患來說,她是妙手回春的活菩薩。
可對於無辜者來說,蠱婆的這種手段之殘忍毒辣令人發指。
“我正有此意,心中還擔心夫人會於心不忍。”他摸了摸我的側臉,像是在安撫我的情緒。
我嘆息了一聲,徒手畫了一張封魂符,“他是陰間正統,護住了他,才是護住陰陽兩界的平衡。”
我以封魂符為媒,將他封印在符籙裡。
暫時延緩了他靈體中,所受傷害的繼續惡化。
“用封魂符封了也好,別還沒見著蠱婆,就魂飛魄散了。”他從我手中接過了符籙,突然道了一句,“還記得,你大典之前贏揮浮說的話嗎?”
“說我……像女君?”我就對這句話印象深刻,張口便問道。
他冰冷的眸,凝在我的臉上,“以前的你本就內心良善,現在你的心裡有三界六道。”
“那……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我不確定的問他。
他眉頭微微一顰,說道:“不好不壞吧。”
我也不知道他說這句不好不壞,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前我總覺得,生就是生死就是死。
正就是正,邪就是邪。
現在哪怕以邪法救治南一仙,我也願意為之一試。
因為如果不試,三界六道會更加的生靈塗炭。
那麼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是非善惡?
我弄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覺得蠱婆那樣的存在就是惡。
翌日,贏家的下人一大早就來敲門。
我馬上臨盆了,怕熱嗜睡。
“什麼事?大清早的就來煩。”修睿氣勢威嚴冷酷,態度十分糟糕道。
把外面的下人,都嚇得渾身發了抖,“宮……宮少,靈虛長老和軒轅長老要見您。”
“不見,你說我沒空。”修睿坐在我的床邊,臉色像黑炭一樣。
看到我轉向他的目光,眼神又變的溫柔。
那個下人緊張的都結巴了,哆哆嗦嗦的言道:“聽兩位長老說,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您呢。”
“我沒空見他們,讓他們有事過個兩三日再來找我。”修睿把我打橫抱起,踹開了門準備要離去。
下人急忙問道:“宮少,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的妻子預産期要到了,我帶她去醫院待産,你們贏家也要攔著?”他低眉瞥了一眼那下人。
下人雖然退後了幾步,可他的眼中明顯閃過了一道綠色的光芒,“宮少要去醫院我自不會攔著,只是贏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外頭暑熱嚴重,倒不如把醫生請來,讓他們住在隔壁廂房候著。”
“歡,你喜歡在哪兒生産呢?”修睿低頭問我。
外面日頭大的緊,加上我腹中懷的是陰胎。
喜陰不喜陽,快生産了看到大太陽。
的確是難過的緊,恨不得離所有帶陽氣的東西都圓圓的。
我熱的難受,把頭埋進他的胸口納涼,“天氣這麼熱,就不要移來移去了。贏家的私人醫生,應該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