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打擾到我們了,我好容易才把夫人的靈識帶來陪我。”他絲毫也不給人家阿贊蓬好臉色,陰沉的說道。
手指頭更是不老實的,插進我的頭發中玩撫弄著。
我臉有些僵,嘴角抽搐了一下,“既然阿贊來了,我就不在這裡多做打擾了。”
“夫人,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在這裡多陪我一陣麼?”修睿一舉一動,都迅捷無比。
我的身子悄無聲息的就被他從後面緊緊的箍住,耳垂被他檀口中冰涼的氣息輕輕撩撥著,“陪就陪嘛,你松開我。”
面板上起了雞皮疙瘩,寒毛也一根一根的豎起來。
“阿贊蓬也不是外人,你不必太緊張。”他聲音一沉,頗具威儀。
我本來還想反抗的,卻被他身上一股子古怪的氣勢壓的動不了,只能紅著臉說道:“誰緊張了?我才不緊張,阿贊蓬是高僧,我怕褻瀆他。”
“宮夫人說笑了,男歡女愛是天道人倫。就算是佛家也有歡喜佛,我怎麼可能會被兩位真摯的感情褻瀆呢?”他口音很是生硬,可是說的倒是挺咬文嚼字的
我被他的一通大道理,堵的沒了藉口,“那我……跟你們一道找出去的路?”
“這樣最好,這一段時間宮少見不到你,心情一直很是抑鬱。”阿贊蓬手豎在唇邊,對我微微一笑。
倒在門口的那隻女性邪神,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
睜開了紫色的眼睛,好像隨時都會跳起來偷襲阿贊蓬。
我連忙提醒道:“阿贊蓬,小心。”
“多謝宮夫人。”他反應的速度很敏捷,一個回身就從邪神的脖頸上拔下了那枚匕首。
轉而,紮入了邪神的眉心。
登時她身子猛地一顫,額頭的傷口流出了紫色的血液。
雙眼也緩緩合上,似乎再也不能動了。
阿贊蓬拔出了匕首,對我溫和一笑,“宮夫人沒有受到驚嚇吧?”
“沒有,只是……她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門口?她是想要攻擊你和修睿嗎?”我盯著邪神的屍首,看著她變成一堆紫色的粉末。
總覺得,這邪神來的蹊蹺。
她看著好像是沒有智商,可是居然都追殺到了門外了。
修睿言道:“這裡天天都會有邪神光臨,不過都是些剛剛成形的,厲害不到哪裡去。我和阿贊蓬,早就已經習慣了。”
“他們……是不是因為你們不是他們的同類,才攻擊你們?”我問道。
修睿冰冷的唇角輕輕一揚,手指落到我的發梢,還打了個圈,“夫人察覺的好快,他們看起來傻傻的。卻能夠準確分辨同類,這幾天總是來找我們的麻煩。”
“而且,隨著我們愈加深入腹地,遇到的邪神就越厲害。”阿贊蓬嚴肅的說道。
我不禁替他們捏了一把冷汗,“這麼嚴重?”
如果邪神變得更加厲害,那他們的安全不就是更加岌岌可危。
唯一的辦法,大概就是及時找到出路。
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你找到路了沒有?!”修睿問阿贊蓬。
阿贊蓬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摸索到了兩個方向,今天出去的時候。本來想試一條的,不過那條路上有玄幽之水。”
“另一條路呢?”修睿問道。
阿贊蓬言道:“另一條路很安全平坦,可是我覺得太好走的路,往往都不會是出路。”
他閉上眼睛,撥弄了幾下佛珠。
似乎面對前路的未知,已經沒有剛來此處時那樣好的心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