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無巨細的記錄,並且放在經閣當中。
我的語氣軟了下來,言道:“那我去看看他,總行吧。”
“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去白楊鎮,顧雨澤他們已經趕去了。”他一隻手插在黑色運動褲的口袋裡,一隻拖著我往外走。
平日裡在外面,他總是一身休閑運動的打扮。
個頭看著比我高一點點,可是還是一副中學生的樣子。
我根本就不想去,冷著一張臉,“他們不是神使麼,本領通天。自己去就得了,拉上我們做什麼?”
“紅地雲珠日天錦丟了,總有一個人要擔責的吧?”贏揮浮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被氣笑了,“既然我們是去背黑鍋的,那還去幹什麼。今晚我都答應笑笑了,要給他念儒林外史,哄她睡覺。”
“我開玩笑的。”贏揮浮抓著我腕子的手更緊了。
我有些無語了,說道:“這種事也好開玩笑,贏公子你幼不幼稚。”
“我本來就很幼稚,我只有十六歲。”他倒是一點都不否認,自己很幼稚這件事情,“你剛才跟我說,你要給她念什麼書?”
“儒林外史。”我幹巴巴道。
他眉頭一緊,“她怎麼都聽這些書?”
“那你說該聽些什麼啊……”
“聊齋。”
“……”
到了宗家門口,我卻有些猶豫了,“這件事還沒告訴二叔他們呢,就這樣走了不好吧?”
“白楊鎮那裡出事,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他斜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幽冷。
又是因為我跑去找六叔,所以出了事便最後告訴我麼?
我低著頭,看著宗家外面的石梯,“所以,他們是默許了?”
“嗯,我也不想帶你,可是……顧雨澤說那位大小姐指名要你去。”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水,遞給我。
我接過水,“你給我準備的?”
“用來路上喝的,可惜了之前帶來的梅子和醋,都在大火裡被燒毀了。”他眼中帶著惋惜,轉過頭來對我一笑,“不過回去以後,我會再替你找阿婆要。”
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可是卻透著真摯。
“你……笑了!!你平時很少笑的,你為什麼不多笑笑啊。”我難得見他笑,就好像見到了史前恐龍一樣驚訝。
雖然修睿平時也很冷,可是他對著我就會常常笑。
不像贏揮浮,對誰都沒個笑臉。
贏揮浮手抖了一下,低沉道:“因為心裡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