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一隻眼睛,頭斜靠在了我的肩頭,緩慢道:“七日之後的戌時,你去一趟你六叔那裡,把笑笑偷偷抱回來。”
把……
把笑笑偷偷抱回來?
這麼說笑笑七日後會有危險!!
可惡!!
剛才他還說,如果我不這麼信任他。
他打算睡醒後去做,言下之意不就是七日後他打算自己跑去六叔住處。
偷拐了笑笑!!
我氣得都要飛起來了,卻不能沖這麼一隻無所不知的鬼魂發脾氣,“你還有……什麼事要交代麼。”
“不許再還給我了,想用的時候就用,不要顧及到我。”他往我手裡塞了一樣冰涼涼的東西,我一摸就知道是那隻梅花耳釘。
我皺了眉,“我怎麼可能不顧及你?你這樣多傷身……”
“沒有它,你沒法去見宮修睿。”他沉沉道。
我緊了緊玉梅花,輕哼了一聲:“我不是那麼重色輕友的人。”
“你不聽我的?”他聲音一擰。
我只好就範,“好吧,如果有需要,我會用這個去見修睿的。”
“還有……嗯……離李玉琊遠點。”他略帶玩味道。
我感覺他有些不喜歡我四哥,在故意公報私仇,“為什麼啊?就因為笙白的死嗎?”
“不止這些,他剛娶了女鬼為妻,身上晦氣的很。和他接觸過多,會變得很倒黴。”
說完,兩隻眼睛都閉上了。
沉沉的睡在我的肩膀上,嘴角卻在隱約中上揚著。
我推開他輕飄的身體,有些冷血無情的放在走廊上,“這麼說四哥已經結婚了,可惜沒吃上喜酒。”
看來四哥是真的娶了,雲驚鴻的妹妹為妻。
不過,李家罡氣這麼重。
她恐怕也沒法在這裡面常住,說老實話還是兩地分居。
看了一會兒雨景,我就回去睡覺了。
翌日,贏家老夫人親自打電話給我二叔。
告知了笙白的死訊,還在電話裡問要不要派人把笙白的死屍送過來。
二叔問及死因,老夫人就更加敷衍了。
說笙白走路不長眼睛,失足跌入了水缸裡。
自己把自己,活活淹死。
好在二叔的性子極為沉得住氣,在電話裡愣是沒有對“親家”發飆。
只是召集了,嫡系的幾位長輩一同商討。
“笙白的龍氣是三哥教的吧?”四姑姑在堂中言道。
三叔的臉色不好看,不過眼中卻沒有悲傷之色,“是我手把手教的,就算不能對敵。也不可能掉到水裡,讓水缸的水淹死了。”
若贏揮浮沒有告訴我,三叔和笙白只是遠親。
恐怕我都不知道三叔為何眼中,沒有太多的哀痛之色。
“宗主在贏家呆過,不妨問問宗主,這贏家是什麼情況吧!”二叔最為理智,讓我來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