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顓頊的五根手指,仍舊在死死的掐著老頭的脖子。
老頭雖然運了罡氣在抵抗,卻已經是面如金紙。
口吐白沫了,眼看是要駕鶴西去了。
大概是因為贏揮浮數次救我的緣故,我不忍他的外祖死於非命。
用龍氣快速的割破了手指,在掌心畫了一道破煞符。
抬手就打在,顓頊的手腕上。
他的整條手臂被龍氣和破煞之力所震,五根緊緊抓著老頭脖子的手被震的一鬆,外頭卻傳來了他滔天巨怒之下的聲音,“李……言歡!!真是冤家路窄,你打我的地方,我到現在還疼呢。”
“你……你別亂講,我什麼時候打過你。”我想了想,實在想不到我哪裡還得罪過顓頊。
被刺破的門洞後面,多了一隻赤紅色眼睛,“你忘性真大,賤人!!我今日定讓你付出代價。”
“爸,爸……你怎麼樣了?”花靜女跪著,推搡著被掐的只剩半口氣的老頭。
老頭緩緩睜開眼睛,手顫抖的撫摸她的臉,“花……丫頭,他煩死了,這裡是你的家。你趕不走他嗎?”
“你嚇死我了,就他那樣的雜魚,我贏家還不放在眼裡呢。”花靜女微笑著,擦了擦老頭嘴角的血沫子。
可她身上的氣勢,卻是冷到了極致。
她緩緩的抬起頭,周身都在運轉著濃烈的幽冥一般的力量,“顓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厲害?”
“雖然你繼承了冥童子的力量,可我自問還是能和你打成平手的。”顓頊面帶冷怒,自負道。
花靜女笑得極冷,蔑視著他,“我兒馬上就要來了,雖然您身份尊貴。可您若有什麼指教,我們也不會怠慢。
“你兒子是……”
顓頊居然收了砸門的威勢,冷靜的問道。
花靜女一字一頓,“贏!揮!浮!你嘴裡口口聲聲,說的冥童子。”
“冥童子便冥童子吧,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本座今日乏了,要回去休息了,可沒功夫見你那膿包兒子。”他突然改口,卻十分陰毒道,“李言歡,那老頭可以在嬴府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可你不行!!你若有朝一日出府,就是你的死期。”
從那個小洞裡,他冷厲的看著我。
眼中淩厲的殺機,讓我心頭一顫。
護著小腹,退後了幾步。
宮離殤一個箭步上來,以脊背對著大門,護住了我,“有我一日在的時候,哪有你猖狂的機會!!”
“宮修睿,你就只剩一成功力了,也敢同本座大放厥詞。”他腦中的記憶還在之前,還是覺得修睿是個廢柴。
可是怎麼就莫名覺得,我偷襲過他呢?
宮離殤道:“就算只有一成功力,也可以碾螞蟻已經將你碾死。”
許久,外面都沒人回應。
專屬於顓頊身上的那種來自冥淵一般的陰冷規矩的氣息,此刻在這附近消失的無煙無蹤。
外頭安安靜靜的,只能聽到蕭瑟的風聲。
這麼說,他真是孬了。
打道回府了?
他向來膽大妄為,沒想到居然會怕贏揮浮。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這麼輕易就走了,還蒙了老半天。
回過神來的時候,花靜女已經扶著那老頭到了我的面前,“一開始我對你的印象是不怎麼好,沒想到你會出手救我的父親,李宗主,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