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兒,我們昨天出去,害了我被母親好一頓罵呢。得過些時候才能出去,我是來見你言歡姑姑的。”他一直藏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
手中提了個黑色的小壇子,舉到了我的面前,“小姐姐,你不是愛吃酸麼?十年窖藏的老陳醋,我從阿婆那裡特地要的。”
“給我的?”我當時只是聽說鹹陽一帶盛産香醋,才順口一說。
沒想到這個小屁孩,還真去給我找來了一壇子。
他把抓住我的手,把提繩硬塞進我手裡,“當然,我還帶了一小罐醃梅子,還請小姐姐笑納。”
那醋壇子提在手裡,分量還挺沉的。
贏函谷又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隻透明的小罐子,罐子裡是火紅的梅子。
本來這一段時間天天熱,我胃口不是很好。
心情也很壓抑,總是犯懶犯困。
瞧著這些梅子,不知為什麼就覺得心情特別的好。
“那就多謝你了,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我有心把他留下來吃飯,給他和笙白製造機會。
贏函谷卻摸了摸我的頭,“今天得和祖母一起吃飯,我不在的時候得照顧好自己。”
去贏老夫人那裡?
他還真是年少氣盛,上次被嗜血鞭打了個半死。
現在還不知怕,又去那裡討打。
可那惡毒的老嫗是他親祖母,我一個外人又不能說什麼。
只能目送贏函谷離開,眼角的餘光卻瞥見笙白看我的臉色不太好。
“笙白!多虧你跟函谷公子的關系,否則我也得不了這些好處。”我轉過頭去,笑著與她分享。
只希望著臨走前,三人不要有太多的隔閡。
玉珍也幫我敲邊鼓,說道:“是了是了,笙白,你看函谷公子對你多好啊。因為你的緣故,這麼關心咱麼少主。”
“沒有啦,我們就出去玩了一次。”笙白畢竟是小孩子,很快就被哄好了。
趁著笙白心情好,我便邀了她一塊吃完飯。
她倒也沒拒絕,還乖巧的替我倒果汁,“少主,你是孕婦,不能多喝酒的。”
“好,那我就聽笙白的,喝果汁。”我自然知道孕婦不能喝酒,每次喝酒都很仔細的用龍氣把酒裡的酒精消化掉。
笙白在我們中間,是最小的。
她說什麼,我自然依著她。
玉珍幾杯小酒下肚之後,就開始逼問昨晚上笙白和贏函谷去外面都做了什麼。
聽說他們一起,去鎮上過乞巧節。
還一臉嫉妒的樣子,非要笙白罰酒三杯。
眼見笙白這個小丫頭被灌倒了,我連忙阻止玉珍,“她年紀尚小,你可別把她灌醉了。”
“我六歲就跟著爸爸喝燒酒了,她都是豆蔻年華了,放在古代都要嫁人了。”玉珍不聽我勸,還想灌笙白喝酒。
嘴裡還嚷嚷著,要不醉不歸。
我沒辦法,只好有話直說,“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同你們說,喝醉了要怎麼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