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麼說,只是覺得你把受傷的狗子做湯,有些……不妥。”我那是心疼狗狗,雖然它是贏老夫人豢養的。
可到底,是一條命啊。
他眼裡透著古怪,突然說道:“你要是知道那狗子是吃什麼長大的,你就不會心疼的。”
“人……人肉?”我瞎猜道。
能讓贏函谷這麼怪裡怪氣的跟我說話,除了人肉我想不到其他的東西。
贏函谷摸了摸我的額頭,“小姐姐和我祖母的口味真是一樣重,不過它對普通人肉可不感興趣。它只對死屍肚子裡的腸子……有興趣……”
“什麼?!!”我捂住了唇,胃裡抑制不住的反酸。
原先我一直有龍氣護體,身體上幾乎沒什麼妊娠反應。
大概是贏老夫人養的惡犬實在惡心,我抑制不住的想要大吐特吐一場。
他跳上了一塊假山的石頭坐下,張開了掌心,“吃吧,山楂糖。”
“謝謝。”我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剛想去拿。
他便把糖果剝好了,塞進我的嘴裡,“我第一次見那條狗子進食,也和你一樣覺得惡心,吐了一天一夜都不見好。”
“吐了那麼久,那不是身子都吐傷了?他們沒有送你去看醫生麼?”我嘴裡嘗到山楂糖酸酸甜甜的味道,惡心的感覺一下就下去了。
人也舒服了很多,深吸一口氣。
吹著上午清涼的風,有種劫後重生一樣的愜意。
他用紙巾擦了擦我額上的汗,“後來大哥給我吃了一顆山楂糖,我就不吐了。”
“所以,你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會隨身帶著山楂糖嗎?”我對這個故事感觸頗深,低身從地上撿起山楂糖的糖紙。
那山楂糖是一個很老的牌子了,現在超市裡已經很少見到了。
要去那種很老的雜貨鋪,才會看到這樣的老牌子的糖果。
說明這孩子,看著頑皮。
實際上內心敏感纖弱,更是十分念舊。
他沒回答我的話,從石頭上跳下來。
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踢著石頭走了很長一段路。
看贏函谷的樣子,似乎是我說的話觸及了他的傷心事。
正想著要說些什麼緩和氣氛,水渠那邊傳來了一陣陣喧鬧聲。
就見柳樹下,放著一口石頭做的大棺材
被六七個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討論著些什麼。
“你們在這做什麼呢?”贏函谷一個箭步沖過去,笑問棺材邊的人。
一穿著黑色馬甲的壯漢回答道:“少主讓我們開棺,把大公子放出來。”
“哦~那你們怎麼還不開棺?”贏函谷嘴角掛著壞笑,手指撫摸過棺材板。
他們面面相覷了一眼,一個青衣女子為難道:“好像是大公子不肯出來,故意讓我們打不開棺材。”
“開不了棺材啊?那我幫你們吧。”贏函谷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可是力氣非常大。
手輕輕一跳,棺材蓋便被他抬了起來。
棺中躺了一個面色發青的男子,雙眼冷厲的一睜開。
白生生的手伸出棺材,控制著棺材蓋蓋下來,“老十一,誰允許你不經過我同意開棺的?”
“大哥,你別不好意思嘛~”贏函谷的力氣比棺材裡的那個男子大,嬉皮笑臉的就把那人的手指掰開。
把厚重的棺材蓋,丟到了一邊。
登時,起吧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