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星月落了滿地,桃枝樹影搖晃。
夜深人靜,附近一個下人都沒有。
我只能憑著記憶,獨自有一個人回去。
西廂是一個很偏的地方,越走燈火就越暗淡。
眼前的一條必經之路,更是漆黑一片。
道路的兩旁,栽了柳樹。
這條小道白天看,還挺正常的。
到了深更半夜,便能發現它旁邊所栽柳樹根據聚陰之法排列。
又跟天上的星象相關聯,排成了熒惑守心之態。
要是放在平時,這樣的路我根本不敢走。
寧可在外面,等到天亮。
可我現在的膽量要大上許多,稍一猶豫便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就發現四周圍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
身後亦有沉重的腳步聲,在一步步的緊跟。
“是誰?”我停住了步子。
後面的腳步聲也是一停,卻是沒人回應我的話。
周圍安靜的,讓人窒息。
前面突然出現了一個背對著我的老嫗,蹲在地上不停的用火摺子打火。
那火摺子可能是受潮了,怎麼也打不亮。
好半天過去了,都沒把擺在地上的燭臺點亮。
忽然,火摺子亮了。
她連忙用火摺子,去點那燭臺。
燈芯上,亮起了幽綠的光。
殘燈如豆,十分的微弱。
一陣狂猛的陰風吹過,直接就把它吹息了。
“老人家,你在做什麼。”我走到那老嫗的身邊,一看她煞白卻塗著紅色胭脂的臉。
不由的想笑,是塗山氏那隻狐仙兒。
她嘶啞道:“老身的火點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