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阿皖的年紀,應當有三四十歲了。
她一皺眉,低頭喚我:“少主。”
“她不想去贏家,我也喜歡她。你也想她留在你身邊吧,讓……讓羲織姑姑換個陪嫁丫頭吧。”我心裡面清楚,我雖要成為宗主。
可現在還是人微言輕,如果要保阿皖的話。
那就得找個另一個,無辜的替代。
不過阿皖和羲織之間有過過節,她跟著李羲織會比較危險。
此刻,婦人身後又來了好幾個三房的下人。
她凝著我,深思熟慮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別追小姐了,少主先把她留在身邊伺候。明天我會問問羲織姑姑,讓笙白代替阿皖行不行。”
“今晚,讓阿皖現在我們這裡住下吧。”我怕讓阿皖回去,還有什麼變故,便張口留下了她。
那婦人是阿皖的媽媽,自然心疼女兒。
也就應允了,帶著下人離開了。
和修睿回到了窗外,修睿用帕子收了地上那對眼珠。
回到房中,我給阿皖上了藥。
她上完藥依舊很害怕,要我抱著才能睡著。
翌日,我起晚了。
下午一點多鐘才醒來,阿皖比我起的還遲。
我就陪著她,在床上賴著。
五點多鐘的時候,她才醒來。
修睿慣著我們,拿了糕點過來。
讓我們在床上吃,也不非逼著我們洗漱。
這時候,門外面傳來了陣陣幽怨的絲竹之聲。
樂聲哀婉異常,我在冥途聽過。
心中微微一動,開啟了門。
門前是一隊很長很長的著大紅衣裳的送親隊,一頂紅色花轎由八個鬼差同時抬著十分的搶眼。
這是冥婚的隊伍麼?
之前冥婚是入鄉隨俗,以唐之禮制拜堂成親的。
此刻,換了漢制。
那紅的耀眼的衣裳,倒是像之前李玄玄嫁修睿時的隊伍。
修睿看著外面,對我說道:“贏揮浮和李羲織,都在轎中。”
“他們要回贏家了?還……真是厲害……弄了這麼大陣仗!”我凝著隊伍裡的人,突然看到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很眼熟。
她個頭不高,大紅的斂服在身上十分的不合身。
是……
是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