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他們從亙古以前就存在了,誰也說不清楚他們的來歷。”修睿說話之間,林間起的風有些大了。
他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
我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對於更鼓以前的事情聽的其實是雲裡霧裡的。
突然,蓋上了他的外套。
身子感覺到溫暖,不禁抬頭看他,“你又用陶身了?”
他外套質感非常真實,唯有換上陶身他才能穿實質的衣服在身上。
“你二叔三叔性子比起你六叔要迂腐,這幾天要見他們,便又用上了。”修睿蹲下身,視線和我齊平。
對哦!
修睿的那副陶身,還是當時見我父親母親時燒制的。
我父親那樣平易近人的人都覺得見修睿的鬼魅之軀不禮貌,二叔、三叔有時候還挺迂腐的。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見他們的話用上陶身比較禮貌。
我心疼他,“你的命燈才剛剛重塑,別讓陶身傷了你……”
“不礙的,多虧了夫人捨命相救,這破陶身已經傷不了我了。”修睿的頭貼近我的小腹,似是在聆聽胎動。
此刻,落葉無聲。
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我和他相互依偎著。
兩個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多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不會再有那麼多的悲歡離合。
我只是想就這麼單純的,和他在一起。
哪怕不需要任何語言,只要能感受到彼此就夠了。
不知不覺,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紅霞在湖水中染紅了一片的,波光瀲灩下。
似是新娘的嫁衣,盛裝如火。
突然,耳邊傳來了落葉踩踏的聲音。
我龍氣恢複以後,耳朵是很靈敏的,“修睿,有人。”
“夫人,你的耳力長進了不少。”修睿警覺的抬起頭,手指觸控著我的側臉,眼神已經望向了我的身後。
就見楓樹小道上,走來了一個身穿紫衣的男子。
這人一襲紫色的西裝,加上修身的西褲。
面上戴著複古的金絲框眼鏡,乍一看好像很斯文,眼底卻匿著一絲陰鷙,“你們躲到這裡恩愛來了?真是膩死人了,喂,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鬼淵。”
“你急什麼。”修睿起身,一臉的不悅。
宮離殤面色陰沉,充滿了顧慮,“你不想盡快恢複,保護你的小女兒嗎?”
“你在威脅我?”修睿身上起了絕冷的殺意,瞬息就將宮離殤包圍。
我心頭也是一凜,也覺得宮離殤是在威脅我們。
神使就在宗家,哪怕他們不知道笑笑的秘密。
可萬一知道了,就成了我們最大的威脅。
也許在修睿心中,比他還著急的想要恢複到從前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