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吐槽蔣毅,“那個小仙女最會死鴨子嘴硬,他會說實話嗎?”
“嚴刑逼供之下,就沒有撬不開的嘴。”修睿咳嗽了一聲,暴力腹黑起來比誰都狠。
我心裡清楚,要是他想對蔣毅嚴刑逼供早就用了,勸他休息:“你先休息吧,就算要對蔣毅嚴刑逼供,也是等你養足了精神再說。”
“這話該是我同你說的吧?你一個孕婦,昨天在刀光劍影中受了那麼多罪,本該好好休息的。”他伸手勾了一下我的下巴,疲憊的眼底依舊有些閃閃發亮,眼瞳裡倒影著的只有我的影子,“要不是九幽突然過來,你早就歇下了。”
我怕他一直得不到休息加重傷勢,隨手撥開他的手,將整張臉埋進他的懷中,“那就比誰先睡著吧,後睡著的人要喊先睡著的人爸爸。”
“這什麼破賭約?夫人,不管是我們誰喊誰爸爸都沒有好處的。”他摟著我的頭顱,冷冰的吐槽道。
我趴在修睿的懷中,閉上了眼睛假寐,“我不管,我就要跟你打賭,你堂堂陰間少爺莫不是害怕和我打賭吧。”
“夫人,你不必用激將法逼我休息養傷,我是怕你輸的太難看。”他緊了緊我的身子,感覺很有力量。
可我隱約間,還是能察覺到他的氣息不穩。
周身護體的鬼氣,更是淩亂不堪,好似亂流一般無法控制。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臂慢慢變輕了。
輕的好似一片薄薄的雲朵,輕柔中沒有一點分量。
我心中有亂的很,是根本睡不著。
此刻,我小心翼翼的睜開了眼睛,從他懷裡鑽出,推了推他冰涼的軀體,“睿,夫君?你睡著了嗎……嗯哼,我起來上洗手間了。”
他沒聽見,靜靜的躺著。
果然是睡著修養靈體了,他受的傷太重了,想來會歇上一陣子。
從臥室中鳥悄的溜出去了,路上遇到蔣毅,便問他,“蔣毅,家裡祭祀用的東西在哪兒?”
雖然我在這所房子裡住了有一段時間,可是具體東西的位置還不是很清楚。
“祭祀用的東西都在這兒,您找這些做什麼?”蔣毅領我上廚房,拉開櫃子好奇的問我道。
櫃子裡有元寶香燭,還有香爐。
白色的紙蓮花也有好幾朵,反正祭祀用的東西是一應俱全。
“當然是祭祀亡靈了,我聽說陰間的鬼都是吃陽間的祭祀為生的,蔣管家知不知道陰間的鬼魂一般喜歡受什麼樣的供奉?”我把櫃子裡的香爐和一捆香拿出來,放在了桌面上,;拍了拍手裡的灰。
眼下修睿傷重,若是能得到陽間的香火祭祀。
對他的傷勢恢複,應該是有些作用的。
蔣毅好像被我踩到了痛腳,目光遊移,顧左右而言其他,“鬼喜歡吃什麼,我哪能知道啊?宮夫人,您是問錯人了吧。”
“你真的不知道?”我懷疑的看著他,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他臉上紅彤彤的,雙手貼著臉頰,“你……你別這樣看著人家嘛,寶寶會害羞的。那個……我聽朋友說,它們可能會喜歡些煙酒,肉食,還有海鮮一類的吧。”
“你朋友具體喜歡哪些啊?”我拿出了手機,在記事本上做著筆記。
果然,小仙女的朋友都是鬼啊。
如果要做祭祀用的東西,問他是最好不過了。
他一聽,便急的跺腳,“你什麼意思嘛?我朋友又不是鬼,怎麼會喜歡祭祀給鬼的東西?”
“你朋友是道士吧?”我一時說走嘴了,急忙給小仙女臺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