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問我為什麼關山蒼的屍首會在家裡嗎?
正自狐疑著,他起身理了理我的肩帶,“一會兒家裡會有些吵,孕婦最聽得噪聲,我領你出門做些別的事。”
“你打算去哪兒?”我仰望著他。
他手指從我的下顎骨劃過,突然將我的頭壓進了自己結實的小腹,“去關山蒼家,她家古怪的東西太多。想來得過去善後一番,日後才能過的安全。”
那腹肌的觸感很好,我的臉剛一埋進去就紅了。
“宮總,有什麼事可以為你效勞的?”蔣毅的聲音傳入耳中,和往日一般依舊是恭恭敬敬的,還帶著幾分古怪的笑意。
修睿淡聲回答道:“把她的屍首收了,抬去厚葬吧。”
“臥室裡怎麼會有個老太婆的屍體?”
“看樣子,好像還死了好幾天。”
“你看她睜著眼睛,是不是死不瞑目。”
……
房間裡傳來了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應該是那些蔣毅請來的工人。
工人們大概是事前沒有收到要抬死人的通知,乍一看宮家的臥室裡面有個死去多時的老人,覺得奇怪才會議論起來吧。
“都閉嘴,宮家也是你們可以嚼舌根的地方!還不戴了手套,把人抬下去。”蔣毅一聲呵斥,這幫老實巴交的工人就都安靜下來了。
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見過小仙女發脾氣。
現下這一聲呵斥,倒是很有氣勢。
我抬頭想偷瞄一眼,看看事情的進展,腦袋卻又被修睿摁回了他的小腹。
想來他是不想讓我看關山蒼屍首被抬走的一幕,所以才將我的頭顱摁住,我雖看不見關山蒼的屍首心情卻依舊沉重無比。
半晌之後,他的手才緩緩的鬆了下來。
工人們已經抬了屍首離開,地上只剩下些許滲進木磚縫隙的血跡。
蔣毅躬身把託盤遞到我面前,“夫人,請用早餐。”
“你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飯嗎?你的傷怎麼樣了?”我接過託盤,關心的問道。
他卻是露出一臉幸福表情,笑道:“宮夫人,您昨天做的甜粥太好喝了。我早就滿血複活了,傷自然也無礙了。”
我被他誇的不好意思了,謙虛了一句,“你喜歡吃就好,下次有機會再給你做。”
我把託盤放在桌上,進浴室洗漱了一番。
就出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吃早飯,一旁的蔣毅俯首在修睿耳邊問道:“宮總,您真的打算把這扇壞掉的門換成防彈的嗎?”
“不止這一扇,是所有。之前的質量太差,住的不舒服。”修睿眼皮都不抬一下,理所當然的說道。
蔣毅連連答應,“誒,好。等您和夫人一出門,我就讓他們開始開工。”
“大門要換成最高等級的安保,我回來會驗收成果的。”修睿又開口說道。
蔣毅一臉的錯愕,問道:“宮總,您怎麼突然那麼在意安保問題?我市誰不知道這裡是宮家啊,其實就算不裝門,都沒人敢進來。”
“剛才那具屍首被貓驚過,昨天破了大門進來尋隙滋事。”修睿眯著眼睛看他,拿起了蔣毅託盤裡的咖啡喝了一口,“難道……蔣管家你一點都沒察覺到嗎?”
面色微涼,氣息已經有些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