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死板?比不上姓宮的那隻臭鬼?”言清被她一激,不怒反笑,染著邪氣的眸光流轉。
趙香被他臉上的笑意,笑得都毛了,嘴上卻還是嘴硬,“你……你這人就是死板,投胎轉世有什麼好的?這一世的所有記憶都不記得,以後再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就記不得他了。”
“是了,我記起來了。”言清的手慵懶的放在眉骨上,玩味一般的掃視著趙香,“你是為情自殺的,不過你與其選擇不忘記他,還不如告訴我。我與楚江商量一番,讓他在你的生死簿上添幾筆。”
“添幾筆?你打算寫些什麼上去?”趙香緊繃的臉色,終於鬆懈了下來,似乎對言清所說的內容有幾分興趣。
不過,據我所知。
這趙香半點也看不上之前一起殉情死的小混混,她心底深處的人兒可是言清。
言清臉上如同狐貍一般狡猾的笑著,朝趙香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單獨同你說這件事。”
“你要寫些什麼內容,都不能讓阿姐和歡姐知道。”趙香有些不確定的走了過去,低著頭腦袋站在言清的病榻前。
言清一副慈眉善目,坑死人不償命的樣子,“來,坐下聊。”
趙香哪裡是言清這只商場上歷練下來的老狐貍的對手,懵懵懂懂的就在床榻邊上坐下了。
“天地乾坤,八卦五行,皆為我用。煉鬼凝元,元陰不改,急急如律令敕。”言清還在病中,掌心貼到趙香的天靈蓋。
帶著純陽天罡之力的二十六字真言字字鏗鏘有力,一氣呵成的唸完。
轉眼之間,趙香在他掌下被凝成了一團透明的圓球。
言清盯著那團圓球,用手指彈了一下,“天真!我頂多答應你,你投胎的時候讓楚江只罰你兩世。然後再添幾筆,你和你那小男友的因緣。”
我雖然知道言清讓趙香過來不懷好意,但沒想到會做出這樣舉動,“言清,你做什麼呢?”
“只是揉成了個團子,不會對她的靈體有損傷的。”言清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伸手一推,那半透明的團子就進了趙貞胸前的槐木牌中。
言清這才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手指有些頭疼的扶額,“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這個小丫頭片子,就會變得心緒不寧的。”
“你對她動心了?”我一下就想到了,修睿篡改言清生死簿的事情。
言清眉毛蹙的更緊了,嘴角揶揄的抬起,根本不當回事,“喜歡她,呵呵……”
恍然之間,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趙貞也打了個呵欠,剛準備和我說話,“言歡……”
“噓,他睡了,有什麼明天再說。”我感覺趙貞有事要跟我聊,可是我們兩個夜話私房怕是會吵到言清休息。
如果不是太大的事,還是等到明天再說吧。
我起身替言清把被子掖好,才趴在床邊小憩。
第二天醒來,那叫一個腰痠背痛的。
我皺著眉頭起身,言清還保持著昨天入眠的姿勢沉睡著,長長的睫羽微微有些捲曲。
清俊的面容,好似一個清秀的文弱書生。
我揉了揉太陽穴,在屋內環顧了一週。
單人沙發上還留著趙貞睡過的痕跡,但她並不在臥室裡,想來是早起梳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