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應快,抓住了他的腕子,才沒讓他後腦勺著地。
只見一個半透明的靈體從言清體內飛出,然後跳上了頭頂的樹冠之上,伸出了五根修長的手指。
食指、中指、無名指上都掛著一張五雷符,五雷符在風中輕輕的搖曳著。
他眸光中的邪異更濃,輕笑的張口,“岳父大人,五雷符我拿來了,宮修睿的命節你帶來了嗎?”
“先把五雷符丟給我。”
蘇庭文的聲音傳入耳中,我仔細一看蘇庭文正站在對面馬路的一棵樹上,手裡拿著一柄帶血的桃木劍。
也不知他用桃木劍做了什麼,劍尖不斷的往樹冠上滴血。
言清不羈的眼神一收,低頭有些認真看我,“夫人,你前男友的命節在他手裡,看來我只能冒點險把五雷符先給他了。不然……姓宮的小命就玩完了!”
“等下,言清,先……不能把五雷符給他!!”我看那蘇庭文目露兇光,心頭恍然有些忙明悟,大叫了一聲,“他得了五雷符,未必會歸還命節。”
這個家夥窮兇極惡。
他殺了發妻林青虹,又殺了關山蒼。
得了五雷符之後,也許不會乖乖把命節還回來。
言清一聽,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快速的就把掛著五雷符的手收進了衣袖中。
“蘇言歡!”蘇庭文氣的三屍神暴跳,咬牙切齒的怒喊,“你什麼意思?惹毛了我,我立刻就毀了命節。”
“沒什麼意思。”我冷眼看著他,“爸爸,你下來,我來和你交易。”
我假裝冷漠,實際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命節上。
聽了我這句話,言清先從樹上跳下。
他把三張五雷符都遞給我,面帶微笑的看著蘇庭文,“不好意思,蘇伯父,我是個妻管嚴。我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蘇庭文無奈,只能從樹上跳下來,冷冷道:“我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慢慢的我們兩個相互靠近,他主動把修睿的命節放在掌心遞到我面前,“乖女兒,你看這樣夠嗎?”
我也伸出抓住五雷符的手,對他動之以情,“爸爸,求您念在我們的父女之情,把修睿的命節還給我吧。”
“好啊。”他冷冷的邪笑。
先把修睿的命節遞過來,我抓住了修睿的命節。
他便把五雷符頃刻間抓在了手裡,隨即便掐住了我的脖子,“言歡,你還是太心軟,我可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所以……對你沒有父女之情!!”
說話之間,他已經伸手去奪我掌中握著的命節。
“是嗎?”我被他掐的已經快要窒息了,卻是從口袋裡取出了水果刀,一刀就紮在他肝髒的位置,“你還覺得我心軟嗎?蘇庭文,我本來不想殺你的,怪只怪你非要毀了修睿的命節。”
蘇庭文肝髒受過損傷,這一刀下去,怕是活不成了。
他被我刺中,腰間都是血,手下力道卻愈發收緊,“逆女,你敢弒父!!好啊,我養育了你二十年,今天你殺我,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那一下我極度缺氧,整個人窒息了。
腦海裡像是走馬燈一樣的回放著過去的記憶,我能強烈感覺到生命走到盡頭的那種感覺。
忽然,被掐緊的脖子一鬆,有一個威嚴而又冷冽的聲音掠過耳畔,“我的命節交於他便交於他,誰允許你懷著我的孩子,和這個低賤之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