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個你死我活,省得他出手麻煩。
“你的血樣和蘇庭文的血樣一起送去了親子鑒定的實驗室,很快就會出結果的。”修睿的手離開了我的下巴,牽著我的手出去。
我一聽,心裡一蕩,“那……那取了我的血樣,是不是有可能匹配出我正真的親人在哪裡?”
這話剛一出口,人就已經走到診室門口。
蘇庭文紅著一雙眼睛,走到我面前,竟然是落淚了,“歡啊,你……你媽媽出事了,你可能不能繼續做檢查了。”
“出什麼事了?我……我檢查已經做完了。”我明知道林青虹已經死了,還要假裝完全不清楚這件事。
心裡面只覺得特別的諷刺,在知道真相之前。
要是讓我承受喪母之痛,我怕是真的無法承受如此的悲痛,此刻卻有一種麻木的感覺。
他沒有直接告訴我,林青虹的死訊,帶著我下到了負一層的停屍房,“她……她就在那兒,因為意外來的太突然了,所以爸爸都沒機會讓你見上最後一面。”
看著鐵床上,那張臉色蒼白的屍首。
那個人我喚了二十年的母親,如今身死,禁不住百感交集。
我兩膝的膝蓋一軟,竟是跪了下來,兩行淚水滾滾滑落,“媽媽。”
“你……快起來,地上涼,你懷著身孕呢。”蘇庭文心疼的把我給扶起來,小聲的對我說,“早晨的時候,喝水嗆著,就那麼去了。哎……”
他摟住了我的頭顱,我在他懷中,小聲的啜泣起來。
這不是做戲。
是真的情分到了,看到她死,我的確無法做到毫無感覺。
林青虹的屍首在下午的時候就運回家了,放在從殯儀館借來的冰棺裡,投過透明的冠蓋還能看到她死後上了妝容的面容。
家裡到處都掛滿了黑綢,靈堂上也擺了她的遺像。
按照道理,她死後。
我應日日跪在長明燈前,不斷的續香守孝,直到三天後用長明燈送她走完全部的冥途。
不過因為有孕在身,每天守在靈前不過三四小時。
倒是蘇庭文假惺惺的在靈前一直守著,晚上為了不讓香火斷了,壞了她冥途上的太平,幾天幾夜都沒閤眼。
道家信徒的喪事,就是這麼折磨人。
重孝之身,必須無時不刻上香、燒紙。
守孝的第三天,要送她入火葬場。
所以我起的特別早,大清早就披麻戴孝的跪在靈前,手中的冥幣入了陶罐中被火焰燒的漫屋子的紙灰。
修睿也跪在我身邊,陪著我一起守孝。
我正嗆得咳嗽,他餵我喝水,有些心疼我,“你們活人的喪事,還真是麻煩,你的臉色都熬白了。”
“爸爸在旁邊聽著呢,睿,我能堅持的。”我小聲提醒了他一聲。
突然,門口多了一個人。
那人穿著水藍色連衣裙,腳上鈷藍色的水晶高跟鞋。
相貌唇紅齒白,打扮的頗為的豔麗,和我家的喪事格格不入。
這人的臉龐美的讓人心醉,雖然她穿著現代裝,可是我一眼就認出來了,“九幽玄姬?她怎麼來了……來找……修睿的嗎?”
下意識的,我側頭去看修睿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