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再被冤魂拉入水底,牢牢的抓住了宮修睿的皓腕,“我真的在城隍廟撿到的它的,別……別再用刑了……”
說著我就把在城隍廟的經過說了一遍,他看著我的眼神越發的深邃。
眼底深處好似有一團火,冰冷而又強烈,就好像在冰川裡燃燒的一團冥火。
“修睿……”我怕他不信我,已經是兩眼淚汪汪了。
他看到我眼淚眼婆娑的樣子,眉頭一蹙,彷彿在剋制著什麼,“你不該誘惑我的,蘇言歡。”
“啊?”我懵了,我誘惑他?
他寬大的掌心控制住了我的後腦勺,眯著眼睛看我:“沒人告訴你,你可憐巴巴的樣子……很誘人嗎?”
在他眼底的火焰,更加的兇猛,彷彿要將我燒成灰燼。
我心頭一凜,唇已經被他堵上了。
熱烈霸道的索吻突如其來,我還在水裡發抖,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那吻雖熱烈,但異常的溫繾。
我渾身脫力無法反抗,招架不住之下雙眼緊閉,整個人都有一種天旋地轉,陷入泥潭的感覺。
他的手一寸寸觸動我的肌膚,他的身體愈發的貼近。
身上的氣息,有種強烈的吸引力。
我的身體如同過了電一般酥麻,只能嗚咽的討饒,“別……別這樣,修睿,宮修睿……我好辛苦,受不住你那樣。”
他似是食髓知味的食客,聽我的話身子一震,嘴裡的吻卻不停。
半晌,才意猶未盡的松開我,“要不是看在你剛剛受了刑,身子虛弱,你以為我會輕饒了你?居然膽敢……勾引我!”
“……”
我說不過他,臉色發白的不說話。
誰勾引他了?
我是真的被陰河水洗的沒脾氣了,才會那樣哀求他,他居然當成是勾引。
他把有氣無力的我納入懷中,我的側臉僵硬的靠在他的胸口,他的指尖在我的小腹突然變得不安分。
如同彈鋼琴一般,靈活的觸動。
那地方敏感異常,我渾身戰慄了一下,卻好似感覺到了一絲胎心的跳動。
那是一個孩子心髒的律動,那麼微弱。
可我卻能清晰的感應到,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孕育著,若不是鬼胎的話,我怕是會傾盡我所有的感情好好待它。
而宮修睿落在小腹的手指,就好像……
在跟它玩。
我低聲問他:“宮修睿,你……你到底相信我沒有?陰河水……可是重刑,我不可能對你說假話的,你知道的……”
“嗯。”他冷聲應了一聲。
就連承認錯誤,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我清了清嗓子,“我……我覺得是有人在陷害我,讓你冤枉好人,傷害無辜。你……你怎麼看?”
“聽你提起城隍廟,我大概已經有些線索了。”他將我抱起,放在了房中的榻上。
我卻皺了眉頭,城隍廟裡頭供奉的可是神仙。
神仙也會做壞事嗎?
還是說廟中並非神仙,而是鳩佔鵲巢的妖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