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悅連連點頭,說,“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又回來了!出什麼事了?”
“一定是梅婉蘊那個混蛋!”葉陽茜低下頭去找剛才摔在地上的化妝鏡,卻發現地上幹幹淨淨的,“嗯?東西呢?”
“是啊!”莫妮低頭看向床下,也是一無所獲,不解地說,“剛才明明被你掉地上摔碎了!”
“怪了、怪了!”葉陽茜疾步在病房內低頭走了一圈,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去哪兒了?”
莫妮捶手嘆道:“梅婉蘊到底玩的什麼把戲啊?我怎麼整不明白呢?這是警告我們的意思嗎?”
葉陽茜還在滿屋子翻找那個鏡子,林悅勸道:“茜,算了吧。”
“沒有那個鏡子,我們就什麼證據都沒有了啊!”葉陽茜憤憤然嚷道,“我不依!”
莫妮沒有跟著找,而是苦思道:“這到底是什麼邪門歪道啊?”
“茜,”林悅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拉住,說,“梅婉蘊已經走了,我們也算安然無恙,現在沒有證據,就這麼算了吧,以後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就行。”
“悅兒,這真的很不像你啊!”葉陽茜失望地說,“現在我們都被逼到這種地步了,我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我什麼時候這樣憋屈過?哪怕這件事裡面是我不對惹起來的,那也就算了,但是這次我做錯了什麼啊!我為什麼要這樣忍她!”
莫妮走上前,一樣勸道:“你沒有證據啊!”
林悅苦惱地說:“如果梅婉蘊都不知道會這樣呢?她剛從日本回來,也許根本就不瞭解她所要召喚的是什麼東西?也許她已經決定收手了,但是中途出了什麼意外,她自己都不知道呢?梅婉蘊真的沒必要這樣做呀!”
“如果留下證據對梅婉蘊來說,確實是不利的,但是現在證據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我倒覺得這事對梅婉蘊有利。”莫妮分析到一半的時候發現葉陽茜聽著她的話越來越生氣了,便馬上息事寧人地說,“不過,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也不能說明什麼,空口無憑地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林悅隨後又說:“這件事情我們在沒有證據之前就不要跟任何人說了。特別是你啊,茜,如果你沒頭沒腦地說梅婉蘊的壞話讓律哥哥知道了,他看不到證據會對你産生不好的想法的!”
葉陽茜跺著腳,都快被氣哭了,說:“氣死了、氣死了!”
一路上,澹臺涉就跟瘋了一樣,一會兒無緣無故地唉聲唉氣,一會兒又毫無徵兆地發出幾聲幹笑,可謂是心中滋味,百般陳雜。
突然一個大男人用一種柔媚的聲音喊出了他的名字:“澹臺涉——”
澹臺涉聽著這怪異的聲音,頓時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定眼一看,原來是北宮季恆剛剛從酒店裡面出來,後者見了他就輕快地迎了上來,臉上還帶著極為不自然的膩笑。
“有病吧,這是?”澹臺涉硬是被北宮季恆180°大轉彎的氣質給鎮住了。
“真巧、真巧,居然在這裡碰到了你。”北宮季恆熱情地來到了澹臺涉的身邊,說,“吃晚飯了沒呀?”
澹臺涉兩手插在褲兜裡,無所事事地繼續前行,不予理會。北宮季恆居然跟在他的身後,說:“要是沒吃師叔我請你,不用客氣,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東北烤肉,味道做得特別好!”
澹臺涉才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呢,愛搭不理地說:“你又想幹什麼?”
“也沒什麼,”北宮季恆一個四十左右的大男人就這麼一臉諂笑的跟在澹臺涉的後面,說,“就是想借你的龍吟玦玉用一用。”
“嗯?”澹臺涉終於止步,看了北宮季恆一眼。
北宮季恆心裡有點虛,笑得更浮誇了,說:“那個,龍吟鬼眾散嘛,你知道的,悅兒現在的情況呢,不是很穩定,所以就想先把你們家的傳家寶先借來用一個晚上。”
“哦!”澹臺涉終於明白了北宮季恆的用意,不期然間露出了一個滿懷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