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聽了這話不禁一笑,說:“這是莫妮跟你說的吧?”
“這是她總結的,不過我確實是看出來了。你看他每次跟和淵叔叔打完架之後……”說到半路上,葉陽茜的聲音突然就剎住了,她意識到有個人的名字是不應該在林悅面前被提起的,一時間就不知道該怎麼接著往下說了。
低著頭的葉陽茜偷偷瞄向坐在病床上的林悅,林悅卻好似沒有聽到葉陽茜方才說了什麼,趁著四下無人,輕柔地問:“茜,你是不是喜歡律哥哥?”
葉陽茜馬上紅著臉,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你別聽澹臺涉在那裡瞎起鬨!”
林悅輕撫著葉陽茜的頭發,擔憂地說:“如果你喜歡律哥哥,梅婉蘊是容不下你的。”
“啊?”葉陽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記得她跟我解釋的話我都跟你說過一遍呀,你不會忘了吧?”
林悅語重心長地說:“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在鏡子迷宮外面做了些什麼?”
“什麼?”葉陽茜到現在還是糊裡糊塗的。
林悅語氣稍重了一些,說:“她準備用六陰女的血透過鏡子召喚出什麼邪靈吧,而你當時正好被包圍在鏡子之中,我覺得她是在針對你!”
葉陽茜覺得這可能是誤會,所以說:“不會吧?”
林悅搖搖頭,說:“後來梅婉蘊親口跟我說的,她之所以有男朋友完全是因為律哥哥之前故意疏遠她,她沒辦法才這樣的!”
葉陽茜睜大了眼睛看著林悅說:“不會吧!”
“你不瞭解律哥哥這個人有多麼倔,如果她不這樣做,律哥哥對她的態度是不會改變的!”林悅極其認真地對葉陽茜說,“你想想梅婉蘊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她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她和律哥哥之間那種尷尬迴避的關系緩和過來?所以,她是不會放過你的!”
葉陽茜看著林悅身上的傷,有些生氣地問:“你今天弄成這樣,不會是她故意的吧!”
林悅輕聲答道:“我故意的。”
“啊?”葉陽茜的思路已經徹底跟不上來了。
“跟這種人糾纏下去就沒完沒了了,我希望她馬上離開,所以……”林悅不在意地笑了。
“悅兒,你不會是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吧!”葉陽茜一時激動,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林悅拉著葉陽茜的手,叮囑道,“你記住,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葉陽茜終於生氣了,說:“哼,我怕她呀!死性不改!”
林悅嘆著氣說:“我怕你照顧不了你自己。”
“行了!”鐘離和淵伸出一掌豎在自己與北宮季恆的中間,煩不勝煩地說,“我不跟你爭了!”
“你以為我想跟你爭?”北宮季恆窮追不捨,執拗地說,“但是這個道理我必須跟你講清楚,你給我說說,你為什麼總是懷疑悅兒!”
“你還要跟我爭是吧?”鐘離和淵怒其不爭地指了指腕上的手錶,說,“你也不想想,林悅今晚怎麼過?”
“對呀,可不早了!”北宮季恆有些懊惱地雙掌一擊,說,“墜魂鈴治標不治本,等下到了子時,她要是又……怎麼辦?”
“早跟你想好了!”鐘離和淵點燃了一支煙,靠在沙發上緩緩道,“今晚先用陽氣重的東西給她壓一壓驚。”
“陽氣重的東西?壓驚?”北宮季恆想了一想,大眼眯成了小眼,陡然一怒,小眼又瞪成了大眼,立馬抓住了鐘離和淵的衣襟,說,“你個死流氓,悅兒還是個小姑娘,採陽補陰這種事情你也想得出來!”
“你想哪裡去了!”鐘離和淵一把推開了北宮季恆的手,差點沒用上腳,他更火大地說,“是澹臺涉身上的那件傳家寶!”
北宮季恆被推得往後退了幾步,若有所思地問:“那塊龍吟玦玉?”
鐘離和淵一本正經鄙視著北宮季恆,說:“澹臺涉這次是為了成人禮過來的,那塊玉現在一定還在他身上,魑魅魍魎皆懼龍吟,況且那塊古玉性質純陽。”
“可是,”說到這裡,北宮季恆開始犯難,“那可是澹臺家的傳家之寶啊,比他們的性命都重要,他會不會不借呀?”
鐘離和淵歪了歪脖子看著他,說:“你真傻假傻呀?沒看出來他們倆在談戀愛?”
“什麼?你說什麼!”北宮季恆又炸開了鍋,“他敢!那小子一看就是個混蛋,一臉薄情相,他敢碰我們家悅兒試試!”
“等下,”正發著脾氣的北宮季恆突然又鎮靜了下來,盯著鐘離和淵說,“為什麼我不知道你卻知道?你是不是又趁我不注意跑到醫院去偷看悅兒了!”
話已至此,鐘離和淵看著他就心煩地說:“滾滾滾!”
“哎呀!”北宮季恆又想起了一件事情,說,“我剛才在醫院的時候叫他滾來著,不知道這會兒滾遠了沒!”說罷,北宮季恆拔腿就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20160728 22:12 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