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遠肆還惦記著公司還有幾份合同沒看完呢,看向面前面無表情只顧著灌酒的拜把兄弟,徑直道:“兄弟,我還有千萬合同沒看完,等會兒你吐了我是不會送你回去的。”
“她這樣,你也這樣。”裴皓勾了勾唇角,揚起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我想給她最好的,結果我做錯什麼了?”
極少見裴皓這個樣子,沈遠肆定了定神,正色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是tyer舉行的那個秀展,整套展是tyer和葉文設計完成的,所以顧氏在這個展裡有投資,投資僅次於裴氏,如果糯糯選上了,一定會碰上葉文,我怕程糯出事,就換人了。”
沈遠肆點了點頭,不明所以:“葉文?”
“葉文是程糯的媽媽。”裴皓搖晃著手中的酒杯,不禁苦笑,“程糯年紀小,對葉文沒有印象,。葉文嫁去顧家之後又是深居簡出,低調得很,很少人知道葉文和程家的關系。而葉文,又是恨程家入骨的,覺得當年的聯姻是耽誤了她,這些話我又怎麼和程糯說?”
要不是他有意讓人去查,都不會查到顧賀城和程糯居然有這麼一層關系,生怕他們會藉此傷害程糯,才設法換了人。
“……你這都沒辦法說清楚,就直接說唄。”沈遠肆想了想,說,“她又不是三歲小孩,肯定是知道怎麼一回事啊,當面說解決了不就好,你這樣擅自換人,換的還是顏雯,誰都會亂想的啊,換句話說,你女朋友拒絕幫你做造型,卻跑去給第二個男人做造型,你什麼感覺?”
“……可能剛剛是我腦子進水了。”聽到程糯的質問之後就氣瘋了。
“不,是被淹了。”沈遠肆毫不留情地奚落著。
裴皓:“……”
一場酒喝到深夜,沈遠肆惦記著公司裡的幾分合同,幹脆把醉得已經不清醒的裴皓丟去酒店,讓助手好好照看著。
第二天裴皓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顧頭還疼得很,裴皓趕緊回了家。
但是已經晚了。
家裡衣櫃已經沒有程糯的衣服了,大部分日用品也收走了。
裴皓面無表情地逡巡房間一圈,最後目光落在飯桌上那個小小的木盒,是蘇萬錦送給程糯的戒指。
木盒下面壓著一張紙,寫著:我們還是冷靜一下吧。
“艹。”
裴皓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饒是涵養極好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去他大爺的冷靜。
程糯醒來後迅速把自己的東西搬回了隔壁的窩。
本還有些忐忑,不知道怎麼面對裴皓,就讓鐘意陪著自己回去。
幸好裴皓並不在家,搬東西倒是搬得很順利。
只是接下來幾天總是睡得不安穩,輾轉反側,幾乎一夜未眠,莫名其妙的就會想哭。
然後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隻大豬蹄子。
才發現那隻大豬蹄子已經顛覆了她原有的生活。
去工作也是頭昏腦漲的,想到目前的僵局又是心間鈍鈍的痛,就連工作也沒了平日的沖勁。
思緒繁雜,很淩亂。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星期,一天晚上,正當程糯打算休息了。
門鈴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