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顏絕匆忙吩咐去看南宮長月。
禦醫在裡面替南宮長月看病,而其餘的人都在外面守候。
顏絕在殿內來回徘徊,氣勢洶洶,周身上下都充滿了冷冽之氣。忽地拽住小慧子的脖頸,質問道:“皇後娘娘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成這樣了?”
小慧子被掐地有些窒息,連連求饒:“陛下,您先消消氣,等奴才慢慢說。”
傾歌恢複了點力氣,但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憑著直覺朝前方走去。
顏絕大力將小慧子扔到地上,憤怒道:“你要是不說,朕將你千刀萬剮了。”
小慧子嚇得面如土色:“陛下,不關奴才的事啊。是今天清惠郡主帶來一些茶葉,說是討皇後娘娘歡心,還親自去泡了茶端過來。結果這茶給娘娘一喝,娘娘就暈過去了。等奴才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娘娘暈倒了。”
傾歌一怔,扣住牆壁的手狠狠一拽,面色沉寂的可怕。
“清惠來時並無帶任何東西,這點離王可以為妾身作證。”指尖泛白,她咬緊牙關,一字一句說道。
全身上下的力氣像被抽幹了一樣,她強行擠出一點力道。
耳畔傳來顏絕帝皇般絕冷的口氣:“朕命澈兒去徹查帝都女子失蹤一案,他暫時不能回來,小慧子,你敢誣陷郡主。”
小慧子面如土色,嚇得撲倒在了地上。
“陛下,小慧子哪敢啊,殿下可命人看看那茶水有沒有毒,再命人將禦書房的人調來一問便知。”
顏絕神色凝重,掃了一旁的白灼華一眼。白灼華會意,朝傾歌的方向大步走去。
“勞煩清惠郡主讓一讓。”
傾歌眯緊雙眸,垂於腰際的手扣住腰際,免得自己因無力而暈倒。
“麻煩郡主讓一讓。”白灼華加重了語氣,顯得有幾分不耐煩,隨後從另一邊繞了進去。
端起茶壺聞了聞,修長的指尖捏起一片花瓣蹂躪幾番。之後,神色頓時變得好看,
顏絕皺眉道:“白愛卿,可有發現什麼?”
傾歌抿緊唇瓣,神色冷漠。連站於她身旁很遠白灼華都感受到了那股淩冽的氣勢。
白灼華抖了抖唇瓣道:“這茶乃是於蘭,於蘭與於淑長得及其相似,然其功效卻完全相反。於蘭花中帶著劇毒,即便是有幸得到解藥,也會有後遺症。”
顏絕憤恨道:“下毒之人竟如此狠毒,朕若是不徹查此事,怎對得起皇後。”
小慧子立即跪在地上道:“陛下,奴才說的一切都是實話,皇後娘娘好心招郡主前來商定吉日,但郡主卻下得了如此狠手。”
傾歌眸光一動,唇角泛起冷笑。白灼華眸光淡淡地看著她。
顏絕臉色一黑道:“來人,把禦膳房的人統統給朕叫過來。”
沒過多久,禦膳房今日值日的所有人全被帶到,大約有幾十人,一見到顏絕,立即嚇得跪倒在地。
顏絕黑眸一眯,神色冷沉,“今日是誰替皇後泡的茶?”
十幾人面面廝覷,為首的宮女低聲問道:“陛下,您問的是什麼時候”
屬於帝王寡淡的聲音響起:“剛剛……”
為首的宮女渾身一顫,目光若有若無地看向傾歌,哆嗦著唇瓣半天沒說話。
顏絕大怒道:“朕問你話呢。”又等了一會,宮女還是沒說話。
顏絕氣極,拂袖怒道:“來人把她拖下去……”
宮女嚇得面容失色道:“陛下饒命啊,殿下,奴婢說……”
顏絕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緩了一會,宮女才道:“是清惠郡主,是她威脅奴婢不要說,否則就殺了奴婢。奴婢一時害怕,就不敢說。”
幾分變得異常冷靜,顏絕面色緊繃,壓抑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此時,內殿的門被開啟,禦醫們黑著臉走了出來。
顏絕立即上前質問道:“皇後娘娘怎麼樣了,說話了。”到後來直接吼了出來。
噗通一聲,禦醫們齊刷刷跪在地上。為首的太醫道:“陛下,皇後娘娘的命算是保住了,但體內的餘毒未清一時無法醒來。恕臣無能為力,無法保住陛下的龍種,求陛下恕罪。”
如晴天霹靂,顏絕臉色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