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離澈紫眸微深:“怎麼忽然會問這個?”
傾歌垂眸道:“因為我怕你會喜新厭舊……”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他牽著馬鞍的手微僵,隨後唇角蕩開一抹笑意:“若是本王想奪這天下,這天下早已不是三分,若本王當了皇帝之後,也會一如既往,此生有歌兒一人足矣。”
傾歌聽罷,心頭不有感動:“記住你現在說的話。”
回答她的只有颯颯的風聲,一匹白馬在寬敞的道路上飛快地賓士。
西郊外一處簡陋的房屋,裡裡外外圍滿了士兵,大門敞開著,丫鬟與穿著禦醫服裝的男子進進出出。
白灼華下馬,在一旁栓好了馬,走到另一匹馬身旁,道:“離王,傾歌姑娘到了。”
傾歌點了點頭,由著顏離澈下了馬之後才將她抱下。
主動幫他們栓好馬後,見兩人朝屋裡走去,立馬攔住了兩人。
傾歌不悅道:“白大人,你這是何意?”
白灼華恭敬道:“離王與傾歌姑娘您身份珍貴,若是貿然進去恐怕會染上瘟疫,待在下去取點舞姿來。”
“不必了。”傾歌擺了擺手,她剛穿越的時候就給這身體打了許多抗生素,自然不會感染上瘟疫。
傾歌抬眸看了顏離澈一眼道:“澈,你就留在外面。”
白灼華神色有些為難:“傾歌姑娘,這怎麼能行,萬一……”
傾歌再也不打算和他言語,直接穿過他,她走得很快,等他反應過來之時,早已甩了他很長一段路,他立即戴上白色面巾,追了上去。
傾歌行至門口時,被兩個守衛攔住,裡面走出一個滿頭大汗的男子,看到站在門口的傾歌時,顯示一臉驚豔,下意識問道:“姑娘,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快離開這裡吧。”
傾歌抬眸掃了男子一眼,見他濃眉大眼,美髯長須,看來比較親切。
“是皇上派我來的。”傾歌不卑不亢答道。
中年男子一臉吃驚的表情,道:“姑娘,你不是開玩笑吧,老夫看姑娘生得美貌,不忍心姑娘染上瘟疫啊。”
白灼華在這時跑了上來,中年男子見了他立即兩眼發光:“白大人,皇上可有說什麼?”
白灼華籲了口氣,指了指他身邊的傾歌道:“王大人,這位是傾歌姑娘,以後我們都得聽他的安排。”
王思涵再次震驚,剛出門口的田翰剛好聽到他們的對話,亦是目瞪口呆。
好半天,王思涵才回過神來,已然換上恭敬之色:“原來這位就是聞名遐邇的雲錦樓樓主,老夫失敬,失敬啊。”說吧,摸摸胡須長嘆一聲。
田翰一臉鄙夷地看著傾歌,小臉裡滿是諷刺:“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有多大能耐?也敢讓老夫聽任調遣?”
白灼華臉色有些難看道:“田大人,這可是皇上吩咐我的,若是田大人不服,盡可以找皇上理論,若是田大人說些瘋言瘋語,那可別管我口下無情了。”
一番話倒是讓傾歌改變了對他的看法,這男人倒是挺正義的,與依萱之間倒是有情,她不防撮合一下他們。
田翰氣得兩眼發白:“白大人,不要以為你是皇上身邊的人就可以欺壓我們,要知道我們可是平起平坐的,如今,可關乎郡主的性命,若是讓一個女子來主持,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王思涵正色道:“老夫願意相信傾歌姑娘,傾歌姑娘如此聰慧的女子,怎會拿自己的風聲看開玩笑。”
田翰見王思涵與他背道而馳,更加氣了,急急道:“百行商最賤,她不過是一介商女,刁鑽狡猾,陰狠內心醜陋,經商又怎麼會懂得為醫之道。”
傾歌冷笑道:“這位大人,恕我冒昧問大人一件事。”
田翰陰險笑道:“老夫倒想看看一介商女有什麼好說的?”
傾歌抬眸,眸裡鋒芒乍現,看得王思涵移不開眼,這果真是個奇女子。
“大人說,商最賤,那麼我想請問大人,您如此歧視商人,那你為何還穿著衣服帶著帽子?你的衣服可都是經過商人之手的,若是你說商人賤,那麻煩你以後別穿衣服,也別去商人那裡買衣服了,我想沒有一個商人會歡迎你的。”
一語完畢,一旁的守衛與丫鬟忍不住偷笑,連白灼華與王思涵一本正經的人都壓抑不住笑意。
真是語出驚人,氣死人不償命啊。
田翰指著傾歌,上氣不接下氣:“你……”
傾歌隨意掃了田翰,淡漠道:“我看大人印堂發黑,臉上無血色,毛發稀疏,身姿岣嶁,這是早洩之狀,而且大人可能先天器物短小因此才如此易怒,大人若是不嫌棄,我這兒有壯陽之藥,保準大人一夜十次。”
幾只妖孽出牆來 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