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譽這幾日,一直在籌備再次血洗陸府的事宜,聯系過對方後,等陸濤的銀子一到位,就送了一半的定金過去。
陸府不缺銀子,可幾日之內,陸濤就挪用了三萬兩白銀,這也是個不小的數字。再加上近些日子,如意樓生意一落千丈,京都那邊早已得了訊息。
陸老爺曾兩度派人來尋陸濤回京,可是陸濤一不敢面對老頭子,而不想錯過李府的招親,便直接不耐煩的把人給打發了。就連衙門那邊,也是找了兩個奴僕去蹲大獄,自己則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並且,他有傷為證呢!
陸濤自己不願意走,京都來的人又不可能綁他,便只能敗興而回去複命。
在招親的頭一天,潘譽第一次主動找了陸濤。
陸濤身上的傷幾乎都好了,即便疤痕還沒完全掉痂,但是藏在衣袖之下,誰也看不見。他大搖大擺的進了潘府,看見潘譽,吊兒郎當的笑著道:“潘兄弟,急著找我有何事啊?”
潘譽與陸濤之間,除了除掉李府的人外,還能有什麼事?
潘譽一聽陸濤這話,心裡就頓時不高興了。要知道,是他陸濤像條哈巴狗一樣黏上來的,可不是他潘譽去求的他陸濤。
“除了那事,你我之間還能有什麼事?”
陸濤被懟了一鼻子灰,漸漸收斂了神色,然後道:“正巧,你不尋我,我也要找你呢。那事,要麼緩緩,要麼就算了!”
“算了?”
潘譽幾乎是脫口而出,震驚的無以複加,要知道,他最近廢了多大勁兒才聯絡上對方的?不僅如此,還搭進去三萬兩白銀當定金。現在,陸濤竟然隨口一說,算了?
陸濤沒明白潘譽的意思,理了理衣裳,點了點頭,“對啊,算了。李府現在招親,本少爺準備去參加。就本少爺風流倜儻的外表,京都陸府少東家的身份,只要你潘譽潘大少不去攪局,還怕把那女人弄不到手?”
在這一點上,陸濤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比起潘譽,比起潘家,他陸濤以及陸家根本不算什麼。
潘譽不好美色,更何況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他壓根兒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不是有計劃在先,他連陸濤要上一頭母豬都不會在意,更何況是上門為婿?可是,他們有計劃有合作在先,又掏了大把銀子,豈能說算了就算了?
“陸大少爺,你財大氣粗,本少爺也就不說什麼了。既然你說算了,那麼”潘譽頓了頓,道:“不瞞你說,請人的定金我交了六萬兩白銀,如今算了,銀子是要不回來了。既然要不回來了,咱們就兩清,請吧。”
陸濤不仁,他不義。
陸濤終止計劃,所有的銀子他一個子兒不能少。
“憑什麼?”
之前一萬兩才打了水漂,自己還差點被砍死,如今這計劃還沒行動呢,憑什麼收六萬兩白銀?誰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