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也沒心情去跟文秀辯駁她的藉口到底有多麼拙劣,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夫人,潘家大少來了,說是來管你要人。門房沒攔住,這會兒在花廳等著您呢!”
潘譽來了?還管自己要人?要什麼人?
文秀這層次倒沒像上次那樣避不見客,主要是潘譽已經闖進了。既然他已經進來了,自己倒要問問,他到底要問自己要什麼人。
自從潘譽上次吃了閉門羹後,這段日子幾乎便同文秀斷了來往,連以往的那些場面話也懶得維持了。甚至有兩次在路上,他看見了文秀,也是直接繞道而走。
今日上門,卻是管文秀要人來了。
潘譽看見文秀進屋,臉上的招牌笑容早就不複存在,一張娃娃臉氣呼呼的,十分不客氣的道:“李夫人,你把潘某的夥計扣押了,不管你要他做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把人還回來了吧?”
文秀聞言,姑且不與潘譽計較他話中含沙射影侮辱自己的意思,笑著道:“潘大少,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什麼時候扣押你的夥計了?”
文秀聽潘譽的意思是管自己要劉一德的,可他從哪裡聽說,劉一德是被自己給扣押了?
真是笑話!
潘譽才懶得跟文秀兜圈子,開門見山的道:“李夫人,敢作敢當,既然自己做過,又何必不承認?難不成,真把人抓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休得胡言!”
桃紅聽潘譽汙衊自家夫人,氣的臉紅脖子粗,也顧不得什麼奴婢身份,當即呵斥潘譽。
前段時間這人還左一口嫂子,右一口嫂子的喊,這才過多久,竟然撕開臉說出這種話來?夫人當初就不該對他那麼好,就應該讓爺把人趕出去。
“桃紅!”文秀怕潘譽回頭找桃紅的麻煩,立即將她呵斥住,罵了一句“多嘴”後,才看向潘譽冷笑道:“潘大少,說話注意措辭,你可要知道,亂說話,可是要被割舌頭的。”
文秀這話絕不是威脅恐嚇潘譽,而是她敢說敢做,若是潘譽再不收斂點,她可不會管他是誰家府上的少爺。
如果李俊在,想必他已經動手了。
潘譽不想跟文秀打嘴仗,也不想驗證文秀話裡的真假,板著臉,還是一個勁兒的管文秀要人:“李夫人,潘某勸你立即把劉一德給放了,潘某當此事沒發生過。如果你還執意不放人,那就別怪潘某不客氣。咱們,公堂上見!”
公堂上見?
誰怕誰呢!
文秀沒做過,更不知潘譽從哪裡聽說自己擄了劉一德跑來發瘋,她被潘譽氣笑了,道:“潘大少,衙門這會兒還沒關門,擊鼓鳴冤尚且還早。去吧,你若能拿出證據,我在這兒等著官府的人來!”
真是豈有此理,到底是誰去潘譽那兒散發的謠言?
潘譽見文秀不鬆口,心中有了計較,也懶得再跟她耗下去,指著文秀鼻子罵了一句“算你狠”,當即拂袖離開。
潘譽出了文秀府門後,立即招了人來,低聲在那人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他自己便朝著府衙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