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川和李麥穗很快就知道文秀受了傷,夫妻倆撇下孩子,急匆匆的趕來了。不僅是他們,就連住的老遠的宋曉月也帶著孩子來了。
幾人湊到一塊兒後,看著文秀受傷的胳膊,七嘴八舌,一間屋裡熱鬧的不行。
宋曉月算是有一段日子沒來了,這會兒看見文秀受傷,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掉,埋怨道:“你一個人去僻靜的巷子做什麼?就不怕有危險?現在倒好,當了獨臂大俠了。”
李麥穗也連連附和,“三嬸,你可把我們給嚇死了。聽說你受了傷,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三人中,最懊惱的便是馮川,因為他或多或少知道文秀為何會出現在潘記布莊附近的巷子。如果不是自己告訴她劉一德吃五石散的事,她應該不會去找劉一德吧?
難道,三嬸的傷是劉一德幹的?
馮川想到是劉一德不聽勸從而動的手,瞬間氣急,當即隨便找了個藉口便先溜了。
劉一德,看本少爺這次怎麼收拾你!
馮川走了,三個女人湊在一塊兒倒是能說更多的體己話,也不必再顧忌太多。
文秀傷了右手,不能畫稿子是一方面,更一方面是,她剛肚子一抽一抽的疼,發現自己大姨媽拜訪。而自己身下,已經用上了月月舒。
這一切,應該是桃紅幫自己做的。
而她似乎有些明白,曾逸的尷尬到底源於何處。
只怕
太特麼尷尬了!
宋曉月和李麥穗見她臉突然不自然的紅了,以為她傷了胳膊開始發燒,急的連忙喚桃紅端一盆涼水拿一張帕子來。
發燒可是大事,必須立即降溫。
文秀一隻手不方便,掙紮不過兩人,等二人七手八腳的把涼水帕子貼在她額頭上後,她才緩過勁兒來,另外兩人也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三嬸,你別顧著店裡的事了,安心養傷才是正經。要是三叔回來看見你受傷了,他還不心疼死?”
李麥穗如今膽子大了,說話也少了諸多避諱。換做以前,她可不敢這般打趣文秀和李俊,尤其是李俊。
宋曉月也連連點頭附和,睨了文秀一眼,裝作埋怨的道:“可不是,銀子哪有身體重要?你要是一心鑽進了錢眼裡,你身體就得毀了。”
實際上,文秀就是失了點血,傷了胳膊,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可從宋曉月和李麥穗嘴裡說出來,像是她受了致命傷一樣。
其實吧,她也沒那麼金貴。
“三嬸,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和月嬸子說話啊?”
李麥穗見文秀神遊太虛,又急又氣,三嬸怎麼對自己身體一點不上心?
文秀緩過神打著哈哈笑,一個勁兒點頭,說在聽在聽,然後見李麥穗真生氣了,才趕緊道:“三嬸有事找你幫忙,你願不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