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同馮川說了會兒話,心思卻是早飄遠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讓人去查,看看劉一德到底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曾經的單純小少年,興許早在嫌棄李麥穗的時候就已經變了吧。
如今兩三年時間過去了,這人心,早就不能一眼看清了。
文秀急著回府,臨走時也沒同李麥穗打招呼,以至於李麥穗吩咐廚房給她留的龍鳳湯她也沒一併帶走。最後還是李麥穗得知她已經離開後,又派人給送了去。
李麥穗心裡有些失落,三嬸怎麼不告而別呢?
文秀回府後,臉色鬱郁的,就連桐桐跟她說有趣的事,她也一點笑不出來。她心裡裝著事兒,不僅桃紅看出來了,就連桐桐都感覺到了。
“娘親,你不高興嗎?是不是爹爹欺負你了?”
桐桐的觀念自始至終都未改變過,反正娘親不高興,那就肯定是爹爹惹的禍。不管文秀怎麼解釋,當時答應的好好地,但下一次,首先懷疑的物件還是李俊這個爹。
文秀聞言,哭笑不得,對她搖了搖頭,才看向桃紅問道:“桃紅,爺還沒回來?”
“沒。”桃紅搖頭,隨後補充道:“唐元傳了話回來,說是最晚天黑之前一定回來。”
這倒不是唐元傳的話,是唐元臨走時告訴她的罷了。
桃紅不敢對文秀明言,便只能胡騶了。
文秀一聽最晚天黑之前,可哪一次不是“最晚”時間段回來的?看看天色,等李俊回來還得要兩個時辰呢,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去,去把曾逸找來,我有事吩咐他。”
“是!”
曾逸很快就來了,對於許久沒有接受命令而辦事的他而言,心中有一些小小的期待。他很怕被爺吩咐切辦事,因為,好幾次都是去買春宮圖,看的他自己渾身血脈噴張,差點活活憋死自己。
夫人不會吩咐這種差事,他樂於接受。
文秀的確不會吩咐他去做這種搜找春宮圖的差事,但是,這次的任務也與這種事相關,等文秀吩咐完,他有些傻眼,“夫人,你真讓我去查?”
“你不願意去?”
曾逸心裡不想去,但嘴上卻是不敢說“不願意”的,立即搖頭,然後道:“屬下領命,屬下立即派人去查。”
幸虧不是自己去,否則又去聽牆角,還不得把人折磨死?
曾逸耳聰目明,比一般練武之人還要敏銳一些,是以,李俊每每和文秀纏綿時,他都要躲的遠遠地。要不然,別人聽的隱隱約約的聲音,他自己卻聽的一清二楚,心理和生理上承受雙重摺磨。
文秀不在意曾逸是親自出馬還是派人去,反正,她要的只是結果。
李俊和唐元果然是天黑之前回來的,天上最後一絲亮光被墨色蒼穹吞沒,主僕二人這才風塵僕僕的到家。
兩人臉上同顯狼狽之色,看樣子回來時趕的很急。
李俊本來陰沉著一張臉,氣息冷冽,可偏偏看見文秀時,身上的冰霜瞬間融化,臉上便掛上瞭如同三月的溫暖陽光。
“阿秀!”
短短兩個字,卻道出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深情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