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娘親讓帥叔叔吃飯了!”桐桐歡喜的拍手,隨後又伸手讓李俊抱,活蹦亂跳的,讓李俊有些招架不住。
這個家,五年來就只有原身帶著兩個孩,往年過年,更是窮困潦倒。今年,終於人齊了,可惜,身體的主人卻連芯兒都換了。
文秀進了屋,卻沒急著開飯,而是從屋裡拿出一掛鞭炮,遞給李俊道:“既然回來了,那還是按習俗來吧。”
李俊聞言,心裡頓時一喜,“好。”
放鞭炮,那可是男主人的專利!
鞭炮聲很快響徹院,伴隨著孩們的歡笑聲傳的老遠,最後與其他聲音彙聚在墨色的蒼穹下。
文秀做的飯菜很豐盛,味道也好,李俊幾天幾夜沒好好吃一頓,自然是大快朵頤。兩個孩高興啊,尤其是桐桐,一頓飯下來,完全就沒停止過笑容。
飯後,文秀收拾碗筷,李俊則自己去燒水洗澡。
等他把身上的混著汗味兒和血腥味兒的裡衣脫下後,屋裡瞬間彌漫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男人味,臭的要死!
李俊一共換了兩次水,才徹底把身上洗幹淨,還上幹淨的衣服,恢複了渾身清爽,這才將換下的髒衣服埋到了後院。
文秀等他洗完澡進過屋一次,那股味兒差點沒把她給燻暈掉。她幹淨開啟了窗戶,通了一會兒風,這才感覺好些。
李俊,到底是什麼來頭?
李俊從外頭回來,桐桐已經歡喜的把他喊到了炕上,爺仨在炕上打著滾,笑聲不斷,高興地無法用語言形容。
“你們倆早點睡,明早起來,娘親發紅包!”
三人正玩得高興呢,卻被文秀一盆冷水潑下來,李俊收了心思,也立即哄孩睡覺,“嗯,你們娘給紅包,帥叔叔也給紅包。”
桐桐一聽有紅包拿,歡喜的幹淨鑽進被裡閉上眼睡覺。娘親的新被,香香的,味道好好聞。
樹兒也聽話的睡了。
等孩一睡,文秀坐在屋簷下守夜,聽著時而傳來的炮仗聲,對搬著凳坐在他身邊的李俊道:“現在可以了嗎?”
李俊沒回答她,反而轉過頭,用完美的側臉看向文秀,一雙深邃的眸滿是深情,墨色的瞳仁裡,蓄滿了化不開的溫柔和深情。
文秀瞬間被他看著有些渾身不自在,收回視線,看向遠方,平靜的道:“李俊,你來不言,去不語,這些都對我而言無所謂。可是,你卻在在無形中傷害孩。樹兒問我你去哪兒了,桐桐為你哭了大半天,你若真的沒想過要留下陪他們長大,那麼,請你早點離開他們的世界,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李俊文言,眼裡頓然閃過一抹痛色,抿了抿纖薄的嘴唇,垂下眸,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又透著幾分堅定:“我,不走了。”
西塘村有他在乎的人在這裡,他不想再也不願再走了。
文秀望著遠處的眸光一頓,不敢相信他的話是真是假,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不管走與不走,不要再傷害孩了。他們雖,可是,什麼都懂。”
孩雖然,但卻比大人還要敏感。就像這次李俊的離開,兄妹倆其實都很難過,雖然起初沒有哭沒有鬧,但最後憋不住了,樹兒問了文秀李俊去了哪兒,桐桐則是傷傷心心的哭了一通。
李俊滿口答應,他要陪孩們長大,陪她變老,真的不想再錯過什麼了。至於京城裡的事,他不想管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大半夜,家家戶戶放鞭炮迎接新年時,李俊也進屋取了一掛鞭炮,掛在院門口放了。
鞭炮聲響亮,好像也在為一家人團聚而高興。
樹兒和桐桐被鞭炮聲吵醒,卻又在娘親的呵護中沉沉睡去。等兩人睡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文秀一大早,便起床包餃。
李俊五年沒有在家了,雖然很勞累,但卻按著習俗守了一晚上。文秀起床包餃,他又跟著進了廚房幫忙。
文秀見他一臉倦色,想讓他回屋睡會兒,動了動嘴皮兒,最後也沒吭聲。她剁好餃餡兒後,開始笨手笨腳的擀皮兒,但實在是不擅長,擀的餃皮兒不是大就是,不是太厚,就是太薄,沒一張合適的。
早知道自己技術差成這樣,她幹脆吃雜醬刀削麵算了。
哎!
李俊看不下去,這才攬了活兒,擀出一個個好看、均勻的皮兒,文秀則去負責包餃。
“阿秀,咱們還是去李家拜個年吧!”
往年他不在家,沒法去。現在他在家了,他心裡其實不想去,但人言可畏,他總不能任性而為之。如果樹兒將來考科舉,被查出“不孝”的事,前途是要受影響的。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忍著去一趟穩妥一些。
“好,吃完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