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跑了,這件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粱婉既心疼兒子,又氣憤兒子連一個小丫頭也打不過,狠狠的瞪了文秀一眼,在下人的簇擁著追著兒子跑了。
文秀望著她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隨後道:“曾逸,你派人去打聽打聽看看是誰家的夫人公子,回頭給人送點禮物去聊表歉意。”
曾逸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即應下了。
李麥穗和宋曉月都目睹了全過程,把粱婉的不可一世和恨意都看在眼裡,實在是沒搞懂文秀為什麼還要派人去打聽對方是誰,甚至還要去送禮。
“娘親,你送禮給他們幹什麼?他自己不中用,關我什麼事?”
桐桐一臉氣憤,實在是對這種打不過就喊孃的行為不恥,甚至格外鄙視這種“娘炮”。自己沒本事,還不能讓別人比你強了?
什麼邏輯!
李麥穗和宋曉月也是一臉贊同,紛紛不解。
文秀不想解釋,招呼著幾人回去繼續享受春光和美食,但被她勾起好奇心的幾人卻是不能作罷,一直纏著,不聽明白便不休。
樹兒見娘親實在是不想說,只得替娘親開口道:“我娘不過是覺得她討厭想再膈應膈應她罷了!”這種行為,也只有他娘能想的出來。
眾人:“”
文秀被人揭了底,無奈的看了一眼兒子,揉了揉眉心,心裡感嘆:生了個聰明兒子,意味著自己在他面前就沒有秘密。
不過,她就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的。
她要讓那女人瞧瞧,什麼才叫真正的護犢子。別以為桐桐動手打了人,她就真沒理了。跟一個小孩子計較的大人,說難聽點,還真是沒品。
經過這麼個插曲,一行人又回到了草地上,坐下吃零食,聊天,曬太陽。
桐桐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了,自己打了人,娘親卻為自己撐腰,這多好啊。可回到家,她就覺得自己高興太早,也想的太美好了。
——文秀讓她面壁思過!
桃紅和青梅幾人也是傻眼了,打人那事不是翻篇了嗎?不僅如此,夫人為了替二小姐出氣,還特意讓曾逸送禮去膈應人了啊。
這是鬧哪出?
桐桐筆直的站在牆角,也是一頭懵,但更多的是感到委屈。
娘親變了,娘親真的變了。
樹兒沒急著回屋,打發了守在桐桐身邊監督她的丫鬟,然後開口問道:“你真沒覺得你自己哪兒錯了?還是,你覺得娘親罰你過分了?甚至,你覺得你自己特委屈是不是?”
桐桐沒作聲,樹兒一語中的。
樹兒見她不說話,走到一旁拉了一張凳子到她面前坐下,然後慢慢的給妹妹講道理。
娘親對外的確護著她,甚至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為的是不讓妹妹受半點委屈。可實際上呢,她沒錯嗎?如果她懂得“謙讓”一詞,禮讓一步,不出口挑釁,主動打人,就不是眼前這結果了。
爹爹孃親都不是怕事的人,而且,他也知道爹爹的來歷,知道爹爹特別特別的厲害。可是,那又怎樣?犯了錯,就要認罰,犯了錯,就要敢於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