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本想問問剛剛誰在那位置上,但被文秀率先出聲含糊的矇混了過去。慕容昭的事,還是瞞著的好,萬一這個小心眼的男人又吃醋怎麼辦?
陳良才剛剛動了筷?騙誰呢!
李俊自然是不信的!
李俊瞧見對面的小女人吃的歡快,也懶得再深究到底是不是陳良才。等陳良才重新送了碗筷上樓後,便加入了搶肉行列。
肉,煮老了!
李俊僅僅吃了一塊肉便不動了,臉上盡是嫌棄之色,好整以暇的看著吃的倍兒香的文秀,微微皺了皺眉,挑了兩塊肉出來,使勁兒的戳了戳問道:“阿秀,你覺得好吃?”
文秀身為吃貨,怎麼可能沒吃出肉已經煮太老了。她不過是覺得慕容昭就夾了一塊菜,沒弄髒湯底,她將就著吃而已。
很顯然,現在是吃不下去了。
“之前好吃,現在一點都不好吃了。就你嘴叼,先等一會兒!”
文秀放下碗筷,下樓喚了夥計,重新換了一鍋上樓,再加菜煮上後,李俊緊蹙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現在這麼講究了,可曾想過當初吃不飽穿不暖的艱苦日子?
文秀和李俊倒是吃的歡快了,心情愉悅,另一頭,慕容昭和隨從卻沒這麼好的心情了。
絡腮大漢人稱廖伍,從慕容昭六歲時便在其身邊伺候。兩人相處了十幾年,他向來少言寡語,但是,他對主子的關心卻有一顆滾燙的真心。
之前的事,他雖身為一個奴才,但關心提醒主子也是本分之一,回到府裡,他立即開口道:“主子,那婦人顯然對你不信任,而你直接食用鍋裡的東西,幸好沒毒,但萬一”
慕容昭笑著搖了搖頭,從袖口下取出一根極細的銀針,映著陽光,閃閃發亮。他看著銀針,道:“我誰都不信。”
若不是試過了,他怎麼可能動筷?
廖伍看著發亮的銀針,瞪大了眼,震驚不已,凝視了半響後,才微微拱手道:“主子,您的速度又精進了。”
主子何事出的手,他並沒有看見。
文秀回頭送走夥計時,便是最佳時間。而他正好回頭瞪廖伍,廖伍的注意力在自己臉上,自然就沒瞧見銀針驗毒的那一幕了。
並非他的速度真的又精進了,而是他們的注意力都沒在自己的手上。
慕容昭並沒解釋,在廖伍驚喜的目光下,想了想道:“你的人,這次不會再有差池吧?”
廖伍聞言,瞬間斂了神色,周身露出一股駭然的煞氣,垂頭道:“主子放心,這次絕對萬無一失。”
慕容昭目光陡然變的冷厲,微微望向天空,聲音淡淡的道:“但願如此。”
廖伍隨即身體一緊,把頭垂的更低。
他的人之前沒完成任務,那是因為兵分兩路又遇到了不速之客,所以才失了手。這一次,那一家人都在院子裡,他也將院子的情況摸清楚了,集中人手夜襲,不怕最後不能成功。
主僕二人在院子裡站了許久,直到慕容昭緩緩的將頭放下,轉身進屋,吩咐道:“傳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