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氣憤的將門上的白紙黑字給撕了下來,狠狠地揉成了一團,扔在地上,然後重重的用腳尖踩了踩紙團,直到她把紙團給踩扁,裹上了黑乎乎的塵土,這才心滿意足的進了院,重重的把門給關上了。
不遠處躲著的主僕三人,看著她剛剛的動作,好半響沒有回過神來,彷彿她剛剛踩的不是紙團,而是她恨的那個人一樣,有一種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人給踩到泥裡去。
“爺,你確定你還要回去?”
“爺,夫人的氣只怕一時半會兒消不了,要不,你先緩一緩再?”
“對,先等上一等,等夫人的氣消了,你再回去。到時候,點好話,解釋一通,夫人肯定就原諒你了。”
“不錯,還有兩位主,他們肯定也是非常想念你的,有他們在一旁,想必夫人再生氣,也會看在孩面上原諒你的。”
“同意!”
大樹背後的三人裡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很是激動,彷彿倆人的就是箴言道理,事情也會按著他們的討論發展一樣。
倚靠在樹上的華服男卻是沒聽進去半句,好看的眉峰蹙起,俊臉一副擔憂之色——光是看她剛剛那氣憤的動作,這件事只怕不能輕易算了。
這些年,他欠他們母三人的已經太多了,原以為避開世俗,躲到偏僻的山村裡,從今以後與她陪著孩們慢慢長大便是永遠,可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朝堂中的事情,根本不是他避之而去就能避之而去的。
大梁和親公主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誰都始料未及,更是沒想到挑撥之人怕大梁和大夏不能打起來,又來刺殺夏帝,引起更大的矛盾。如果不是因為大皇的人已經追查到西塘村,他不得不引開殺手,他也就不會手上回京又替皇帝捱了一箭。
大夏皇帝生命無憂,只是受了些許驚嚇,但是,他卻差點為此丟了性命。如果不是
“爺,你快看!”
李俊剛剛想的深入,卻聽唐元咋呼的喊了一句,他順勢抬頭,放眼望去,只見文秀抱著一大堆衣服給扔到了院外。
那些衣服,怎麼看,怎麼都像他的!
額
曾逸心裡有些抱不平,怒氣的道:“夫人怎麼可以這樣哎喲!”話一半,頭上已經重重的捱了一下。
唐元暗暗的拉了拉他的袖,示意他少兩句夫人的不是。要不然,剛剛那一下還只是算輕的。
曾逸就是個急脾氣,要不然也不會趁著李俊昏迷就的時候,一個人不管不顧的從京都跑回西塘村來,然後求著文秀去京都。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做和不做兩種可能,壓根兒沒有第三種可能——能不能做!
“爺”
“閉嘴!”
李俊不耐煩的呵斥了他一句,隨後道:“去,去給爺砍幾根荊條來。爺錯了,也要負荊請罪!”
“爺!”
李俊話一出口,這次連唐元的呆住了。
負荊請罪?
“爺,你身上的傷還沒痊癒,又趕了這幾天的路,昨夜又是一宿未眠,若是再染上風寒”
“廢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