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之前就讓王燕青警告了摘毛球果的人,生長板栗的地方有點偏遠,有猛獸出沒,不能為了銀在夜裡冒險。可是,現在顯而易見,有些人拿她的話當耳旁風,為了銀,還是夜裡去了。
只是,這些人偷偷去之後並沒有出事,反倒是一向好逸惡勞、死懶好吃的楊勤跟著去後出了事。
這些人不聽勸阻,真是麻煩!
“劉大哥,楊勤是什麼時候去的,又跟隨他一道去的人什麼時候分開的?”文秀一問便抓住了重點。
劉大河昨兒剛去衙門處理完李家的事兒,昨夜摸黑回來,今兒一大早又被朱氏嚎醒了,他心裡亂的厲害,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通知文秀,根本沒有時間去考慮別的問題。所以,被文秀一問,當即愣住了。
文秀見他一副吃驚的模樣,下意識的問道:“你沒問吶?”話一脫口,這才又後知後覺,看劉大河的表情就知道了,自己這麼問不是多此一舉?
劉大河怕朱氏來找她的麻煩,然後訛錢,聽完朱氏的哭訴後,便火急火燎的跑來了,為的就是怕她吃虧。但現在被文秀質問,自己又答不上來,他頗有一種豬八戒照鏡裡外不是人的感覺。
楊勤出了事,雖然不關文秀的事,責任她早就言明過,但是,她卻也沒撒手不管,想了想道:“劉大哥,你去找些人,大家一塊進山去找。人多力量大,天也亮了,指不定很快呢個找到。”
劉大河立即點頭,然後轉身便跑,但跑了幾步後,又折了回來,問道:“那還問那幾個人嗎?”
“問啊,當然要問,要不然怎麼縮範圍?總不能漫山遍野去找吧?”
“行,我這就去。”
文秀不知道劉大河這裡正是怎麼當的,怎麼事到臨頭,有點扶不上牆的感覺。她也懶得管劉大河合格不合格,去了隔壁王燕青家。
王燕青昨兒熬了夜,剛起床,正在吃早飯,見文秀來了,又見她臉色不太好,連忙問她是不是出了事。
文秀將劉大河跟她的話原封不動的重述了一遍,然後道:“今早又送了紅果來,你去通知張恆讓他把果給送到如意樓去。另外,你把事情辦好後,來山林幫忙。”
王燕青在山林裡打獵跑慣了,對山林的路熟悉,有他幫忙,他們自然要少走一些冤枉路。但是,生意上的事也很重要,同樣耽誤不得。
楊勤失蹤了,王燕青哪裡還顧得上吃飯,連忙放下碗筷出門,臨走時,手裡硬是被宋曉月塞了兩塊兒餅,這才出了門。
王燕青一走,文秀也走了,一路跑到劉大河家去。
朱氏還在劉大河家門口哭,周圍圍著幾個婦人,著不痛不癢的的安慰話。有人見文秀來了,給其餘幾人使眼色,略帶幾分幸災樂禍的道:“喲,文秀來了。”
朱氏一聽文秀來了,哭聲一頓,抬頭看向文秀,彷彿看見的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想要沖上去,但卻被文秀的冷厲的眼神給嚇得縮了縮脖,不敢亂來。剛剛出聲那婦人,也不吭聲了。
文秀讓人都散了,扶了朱氏起來,才對她道:“你別哭了,你現在哭死也沒用,最要緊的是先把人給找回來。昨兒楊勤跟誰去的?”
朱氏雖然覺得文秀是兇手,可也明白她的話是事實,當務之急是把人給找回來,至於責任,挪後再追究。她擦了擦眼淚道:“酉時出的門,出門前喝了些酒,也沒跟誰,就是我家挨著那幾戶鄰居。”
楊勤家的幾位鄰居大哥都好酒,平日裡幾人沒事兒就聚在一起喝兩盅,昨兒楊勤也是跟著他們喝完酒才出的門。
“行了,你先回去吧。”
文秀問了想問的,也不再跟朱氏廢話,因為,她已經看著劉大河回來了。
劉大河身後跟著劉二喜等人,有的人揹著弓箭,有的人拿著鐵叉,還有人拿著棍棒,有人身上揹著繩大家準備的倒是相當齊全。
劉二喜見文秀來了,看了一眼大哥劉大河,想話,卻是扯了扯嘴皮兒,一個字都沒出來。
文秀跟除了劉大河以外的人都不熟,她看著劉大河道:“是現在進山是嗎?我跟你們一塊兒去。”
“你去?你去幹什麼?”
劉二喜頓時很是不滿,有些反感文秀,他們進山去找人,她一個女人跟著去幹什麼?待會兒走不動了,難不成還讓人揹她?他們人本來就不多,又是奔著尋找楊勤去的,哪兒有精力來照顧她?
文秀哪裡沒聽出劉二喜話裡的嫌棄,但是,她覺得無所謂,沒再理會劉二喜,直接轉身就走。
難不成離了他們這些個男人,她還在林裡走不動不成?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