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香的原材料沒有采購回來,第二天一早,李俊便要去回春堂取貨。文秀也不知道馮川把事情處理好沒有,她也要去鎮上看看情況。
吃過早飯後,夫妻倆把桐桐送去李氏家找劉春草玩兒去了,而樹兒則照常去上學。
文秀的鼻估摸著要腫好幾天才會痊癒,一路上是格外顯眼。他們送完樹兒上學從張家村返回來,剛走到通往鎮上的大路上,便碰見了去趕集的楊氏。
楊氏也看到了李俊和文秀!
楊氏聽周氏和王氏都得到文秀的應允,加入到磨粉的大軍中開始掙錢了,她一顆心就嫉妒的厲害。再想到文秀差一點點就成為她楊家的媳婦了,現在賺的那些銀都該是她老楊家的,她就更氣的渾身發抖。
她在家裡連著罵了兩日,從文秀到李家,再從李家到李老太,來來回回罵了不下五十遍。尤其是對李老太,她是半點同情心都沒有,張口閉口都是活該。
這不,罵了兩日有些累,想要吃點肉補一補,她一大早便吃過早飯趕集買肉去了。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在鄰裡面前顯擺了一番。
誰知,這半路上竟然碰見了冤家。
碰見也就碰見了,可她看到文秀的鼻頭,她樂了。
呵呵呵呵,報應啊報應,太兇悍,被男人打了吧?
楊氏現在是極其看不慣文秀,不為別的,就因為她自己現在貼都貼不上人家。她願意厚著臉皮往上貼,可人家不願意啊。她也是個明白人兒,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也不使胡攪蠻纏的那一套。
楊氏裝作沒看見二人,從二人面前極速走過,但嘴角卻得意的揚起,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打得好!最好打死這個賤人!
文秀看著她得意的嘴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她裝作不認識自己,自己又何必跟她計較?她也就敢這麼笑笑,讓她指著自己鼻笑笑試試?
楊氏不敢!
“阿秀,走吧!”
李俊見她遲遲不走,伸手去拉她。
然而,文秀卻是避開了他的手,冷聲道:“誰跟你一起走,一邊兒去,都是你惹的禍。哼!”
“嗯?”
李俊一頭霧水,但也很快明白過來——楊氏剛剛好像看了一眼阿秀的鼻吧?
楊氏走在前面,李俊和文秀一直走在後面。兩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可楊氏卻覺得渾身不自在。快要走到城門口時,只見她“啊”了一聲,麻溜的提著籃往前飛奔,速度之快,壓根兒不像一個五十的老婦人。
文秀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些啞然,她倆又不吃人,犯得著這樣?她不僅感嘆了一句:還真是個奇葩!
然而,李俊走在一旁,卻是默默的收回了自己冷厲的目光。
今日是逢集日,去鎮上買賣的人都很多。城門口,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文秀和李俊跟在人群後進了城門,兩人約定先分開行動。李俊去回春堂提貨,而文秀則去馮記布莊檢視情況。
又過了一天了,那婦人該是被官府嚇回去了吧?
文秀熟門熟路的走到馮記布莊,遠遠的便瞧見馮記布莊門口圍了一些人,七嘴八舌,鬧哄哄的,熱鬧的厲害。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人比平時要多很多,無論哪兒有個事兒,無論大,總會格外引起大夥兒的關注。
馮記布莊近日推出的一次性月事帶月月舒呼聲很高,受到廣泛關注,一直都是近日的話題布莊。用過月月舒的人走好,口碑相傳。然而,既是這種人人都誇的好東西,卻受到了質疑。“受害者”哭爹喊娘,又又嚷,各種散播月月舒的不好。
文秀看到熱鬧的人群,一路“借過借過”的著客氣話,成功的擠進了裡面。地上有一婦人,爹啊娘啊哭嚎的正厲害。
婦人看上去四十來歲,體型消瘦,尖嘴猴腮,倒立的三角眼,一臉刻薄相,看上去十分難以相處。她癱坐在地上哭的很兇,半點沒有丟人的認知。
周圍看熱鬧的人看看婦人,又看看月月舒敞開的大門,再看看門內一臉淡定的兩個女夥計,七嘴八舌,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和看法。
“這不是昨天那婦人呀,馮記布莊還真賺黑心錢呢,害完一個又一個。”
“聽馮記報官了,請官府查辦,他們敢報官,只怕另有隱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