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川接過了老爹肩上的擔,剛起身想退下,卻又聽馮掌櫃道:“川兒,西塘村那家姓李的,沒再私下糾纏於你吧?”
提起李桃花,馮川的臉上立即就垮了下來,“嗯”了一聲後,才道:“爹,我又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她與我何幹?不對,準確點,是我被她坑慘了才對。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不要臉的姑娘。”
李桃花娘倆在馮宅門口鬧的那些事兒,真是丟人現眼,連帶著把他的名聲都毀的不輕。若不是他這些年被和平鎮的人熟知,品性都讓人相信,他還不知道會被毀成什麼樣。
作孽!
馮掌櫃見兒不樂意道了,趕緊把話題打住,“行了行了,沒來糾纏於你就好。去吧,忙活去,抓緊時間。”
“哎!”
馮川忙著找人去了,馮掌櫃的右眼皮卻神奇的跳了起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不成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姨媽巾這一塊兒的事都不用文秀張羅,十三香的事也迫不得已讓李俊接了手,她現在吊著一隻手,每日無所事事。
真是閑的蛋疼!
文秀每天的活動便是滿村轉悠,這家看看,那家瞧瞧,就怕月底交不了貨,或者又有誰像方氏上次那樣糊弄過關。畢竟這次有新的人家加入,她對人不算太瞭解,心裡有些擔憂。
文秀沒法兒幹活了,李俊卻是“賢內助”。趁著大夥兒還沒交粉末,他特意去鎮上買了一口大缸回來。之前那口大缸繼續裝水,新的大缸便用來攪拌粉末。
進城買了大缸後,李俊把正月三十要去鎮上送貨的驢車也給僱好了。眼看著就快到春耕時節了,有牛的人家要養牛耕田了,也不再趕牛車。沒了牛車,比牛車還次一點的驢車便有了一席之地。
李俊的準備工作,也是做的很妥當。
“阿秀,今兒該去孫大夫那兒換藥了。”
“嗯,好!”
李俊對外的時候對孫老頭兒挺尊敬,他還有些擔心文秀怕疼不願意去。但是,文秀答應的很爽快,她要早點換藥養好傷,然後賺大錢。
“走吧,現在就去,明兒就該把佐料給收回來了,換完藥,再順道去看一看各家磨粉情況。”一想到馬上又要交貨,文秀就很激動,但也有些忐忑。
現如今,沒有統一的場所固定每日上下班,如何磨出統一的粉末,那就一刻都不能放鬆。
“好!”
李俊陪著文秀去找孫老頭兒換藥,李俊對孫老頭客氣的不行,差點把孫老頭兒直接氣死。人面獸心的家夥,裝模作樣,就會騙他的藥,坑他的藥!
曾逸滿頭黑線,格外無語,躲在廚房大氣兒都沒喘一下。
爺,還真是個巨坑!
文秀胳膊上的藥剛換一半,李老太陪著李桃花也來換藥。
時隔七天,文秀再次與這對極品奇葩母女對上,她這次卻是沒了好臉色。尤其是,老太婆又張口把李桃花換藥的錢掛李俊頭上。
尼瑪,當他們家冤大頭啊?
“孫老頭兒,誰看病誰掏錢,要是不掏錢,那你就別治。”文秀斜睨了老太婆一眼後,又拔高了嗓門兒道:“李俊頭上不掛賬,他沒錢。”
文秀這些日心裡積壓著火氣呢,原本就恨透了老太婆和李桃花,誰知兩個不要臉的還想把藥費掛李俊頭上,真是好大的臉。
什麼尊敬父母?什麼忍讓退避?什麼孝道?全他孃的見鬼去吧!
她一直對李桃花抱有一絲同情之心,結果一時仁慈,老太婆卻差點把自己胳膊給砍掉了。她要再忍讓退避,逆來順受,不是她們幻覺了,就是她瘋了!
老太婆一聽文秀挑撥離間,自己若不掏錢,就讓孫老頭兒拒絕給她的寶貝閨女換藥,當即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文秀一眼,趾高氣揚的看向李俊,指著李俊的鼻罵道:“黑心肝兒的東西,你媳婦什麼就是什麼?你這個男人怎麼當的?真是沒用的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