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地下,天堂,人間……”回味著法爾克說的話,夕雲喃喃自語著。
他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敵人的蹤跡無處不在。沒準在他的同僚之間,就有哪個是隱藏極深的內奸。
如果真諦是那樣的話,就太恐怖了。不僅要擋著對面的明槍,還要防著背後的暗箭。
“放心吧,目前來說,我們之間應該還沒有混進什麼賊人,也沒什麼機會。”彷彿是看穿夕雲所想一般,離天補充道。
“可被您這麼一說,我這總,總覺得有些害怕了。”
“怕什麼,不是有你嘛。”張維軍笑著說道。
“我?”
“沒錯,你目前的任務,就是排查清理周邊可能存在的隱患。既然‘有可能’存在,那就讓他‘不能’存在。”
“知道了。”
“我們幾個暫時還不能暴露在敵人的視線裡,而你就不用擔心這一點。所以這些事情,只能先依靠你來進行了。”
“哈哈,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這麼多人都在幫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離天笑著說,“沒準啊,在以後的日子裡啊,他還會有貴人相助吶。”
“可雖說有貴人相助,前途也依舊是多坎坷啊。”這時,在一邊埋頭喝酒的法爾克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
“你又從那裡看見什麼了?”
“哎呀,不能說啊,不能說,我還被‘天律’約束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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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能走嗎?”
“我又沒有傷到腳,只是手被劃了一道而言,用不著這麼緊張了。”
“可是你,血流了這麼多,不會頭暈嗎……”
畫面一轉,回到了夕雲的莊園。這會兒,天已經黑了,而張羽揚也準備離開了。
畢竟只是手部受傷,雖然傷的也不輕,但是對張羽揚的體質來說,還算可以吧。
不過,安娜依和卡麗斯這副緊張的表情,讓本來不緊張的張羽揚都開始緊張了。
“沒事的。”
“那我們扶著你吧。”說著,兩人就準備上手扶住張羽揚的兩隻胳膊。
“不用了吧……”雖然不想,但是失血量的確不小,現在的他還是四肢無力的狀態。能走,但是想要掙脫兩人“堅定的執著”,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個給您。”
就在三人還在為“是否扶著張羽揚”這種小兒科問題爭論不休的時候,詩席從醫務室隔壁的倉庫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有一個小盒子。
“這個藥可以幫助恢復傷口和體力,直接吃掉就行了。”
“這個……我可以收下嗎?”
“就當是我的賠禮了,畢竟是我們的疏忽才導致了您的受傷。”
“這個,其實您不用這麼做的,這個東西,我不能要。”
自己受傷,完全是自己的反應太慢了。當時的對方,並沒有任何想要殺掉乃至傷害自己的意思。他只是想要搶走自己手中的東西而已。
“你還是手下吧,我心裡也好受點。”嘆了一口氣,詩席把盒子交給了張羽揚,便轉身離開了。
“這也是他的好意,那你就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