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快治公衍錦的罪吧。”頃淄宜一臉希冀。父皇果然還是最疼她的。
“公衍錦?”涔文帝愣住,這怎麼又和公衍錦扯上關繫了。
“父皇是公衍錦欺負宜兒的。他當著京城所有百姓的面,將駙馬從宜兒身邊搶走了。父皇你快救救駙馬吧,駙馬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什麼?”涔文帝重重的將手拍在桌子上,上面的奏摺被震的晃動。
許貴妃見此,連忙跪下來哭泣道。“皇上,公衍錦欺人太甚。雖說,江有汜還未和宜兒成婚,但整個京城哪一個不知道他是宜兒定下的駙馬。現在他公衍錦當著京城百姓的面,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將江有汜擄回府中。讓宜兒成為了京城最大的笑柄。以後她怎麼嫁人。”許貴妃抬袖垂淚,一字一句皆是語淚無數。
“愛妃,你先起來。”涔文帝聞言,也慢慢鎮定下來。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公衍錦如此膽大妄為,說到底還是在於自己。
“皇上。”許貴妃淚眼朦朧,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坐在上位那個自己祈求的男人。
他這是要繼續包庇公衍錦。雖然她沒有對他抱有太多的希望,但是心底依舊冰冷。即使升了貴妃又如何,該不是心尖的人依舊是外人。即使為他誕下皇兒,依舊比不了那個閹人。
“愛妃放心,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涔文帝見她哀怨的眼神,不自覺的暗自虛心,連忙安慰倒。
“真的?”許貴妃不相信的詢問一遍,他真的會懲罰公衍錦。
“你不相信朕。朕可是天子,一言九鼎。”皇上聽了她的話,眉頭一皺,氣勢瞬間抬高了許多,以彰顯自己的威嚴。
“臣妾不敢。”許貴妃彎腰俯身謝罪。
“父皇。宜兒知道,父皇還是疼宜兒的。”頃淄宜破淚為笑。父皇果然最疼愛的還是她。
“恩。”涔文帝笑著點點頭。“快將扶你母妃起來。”朝著頃淄宜說道。
頃淄宜彎下身子,扶起跪在地上的許貴妃。許貴妃站起身子用手帕輕輕的拭去眼角的淚水。
涔文帝站起身子從上位走下來。“來人。”
元公公連忙推門而入,“奴才在。”
“你去公衍錦府中,將公衍錦和江有汜帶來見朕。”
“是。”元公公低下頭領旨,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狀元爺在公衍錦府中,但也沒有敢胡亂猜測,看貴妃和公主剛才氣勢沖沖的模樣,便知道督公這一次恐怕有難了。
冷風襲來,江有汜站在涼亭外,不自主打了個寒顫。寒風透過衣領轉進他的身體,渾身冰冷,引的他瑟瑟發抖。
他抬頭望著涼亭內獨自飲酒的公衍錦,也不敢上前。從第一杯開始,公衍錦便不停的倒酒喝酒,一杯接著一杯,如此迴圈。現在正趴在桌子上,枕著胳膊昏睡過去。
“督公。”江有汜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喚出聲。
見沒有聲音回應。江有汜心中一喜。輕聲轉過身,踮起腳。抬起步子就要溜走。
“站住。”嘶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抑制了他將要前行的腳步。
江有汜咬咬牙,背對著公衍錦扯出一個大大的笑,然後重新轉過身。“督公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