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芝嘴裡還嚼著瓜呢,被週二癩這樣一說,一下矇住了,忙回頭看了眼地裡,忽而想起來了。
這地真是週二癩家的,她咋就忘記了呢?
不過,已經摘了,都吃了,哪還有還回去的道理?
嚴玉芝坐在那大刺刺的吃,狼吞虎嚥的,那副吃相可是真難看。
週二癩看了眼周圍,知道這娘們虎,沒敢到跟前。
只是看了眼嚴玉芝肥碩的身體坐在土堆上,腳下是鋤了一半的地,“玉芝,你會幹農活?”
“叫誰呢?”嚴玉芝瞪了眼周二癩說道。
“叫你啊。”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週二癩不以為然,“切!咱們都是鄉里鄉親的,叫玉芝不是顯得親熱嗎?”
“誰跟你親熱?再說,我會不會種地管你啥事?”嚴玉芝瞪了眼越靠越近的週二癩。
“你這婆娘的嘴巴太厲害,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是大灣村的小辣椒!”
村裡給她取的外號可不是小辣椒,私下裡,幾個不務正業的男人都叫嚴玉芝肥婆娘。
週二癩想到這,自己還偷笑了。
嚴玉芝一看週二癩不懷好意的笑,就知道這人沒想啥好事,將吃剩下的瓜朝著週二癩一扔。
“嚴玉芝,你咋往我身上扔呢?”週二癩看了眼腳下的瓜皮叫道,腳也蹦跳著,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
“誰讓你站那了?”嚴玉芝不屑的一笑,然後抹抹嘴說道。
“行,你說啥都有理,我好男不跟女鬥……”
“你還好男呢?”嚴玉芝冷笑,不屑的看了眼站在那歪歪倒倒的週二癩,鄙夷的撇了一下嘴,然後拿著鋤頭開始刨地了。
本還想跟嚴玉芝扯一會,只是看天色不早了,他還有事呢,週二癩轉身就進了旁邊的玉米地裡。
“可下走了……”嚴玉芝嘟囔了一句,只是看週二癩也沒拿鋤頭,也沒有拿袋子就進了玉米地。
那他這個時候進玉米地幹什麼?
難道是進玉米地摘玉米了?
週二癩的名聲在大灣村可是有名的,兩人一個潑婦,一個懶漢,真是對付了。
夏天毒辣的太陽照著肥胖女人的身軀,在孃家沒有幹過莊稼活的嚴玉芝,第一次這樣賣力。
不賣力也不行啊,家裡沒錢了,已經欠下一屁股外債了,要債的上門幾次了,她只能把家裡的情況跟人家說。
多說點可憐話,實在不同意,她就把人往何生住的屋裡帶,然後開始抹眼淚。
每次都這樣,幾次一來,人家也都不好意思開口。
可不能總這樣,欠錢是要還的,可這錢從哪裡出呢?
嚴玉芝想到這,手裡的鋤頭也感覺沉重了。
鋤了一會地,嚴玉芝看天色不早了,今天干了不少活,肚子又餓了,也該回家吃飯了。
拿著鋤頭的嚴玉芝正準備走呢,就見一個男人急匆匆的又進了週二癩家的玉米地。
真是奇怪了,週二癩家玉米地裡還有寶貝嗎?
這一個個的進去就不出來了,還鬼鬼祟祟的,不時的朝著四周看看,看著不是本村人,嚴玉芝就好奇了。
在那個陌生人進去後,又進去一個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