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筱霞大學畢業,又在鎮裡當醫生,文化程度也很高,還有工資,卻還要受張陽的氣。
捱了打,也不願意跟外人說。
蘇微雨重生前,得知徐傲雪就是家暴的受害者。
徐傲雪前世還在牢裡服刑呢,要不是感覺到走投無路,實在過不下去,她也不會拿起刀去傷害人。
“要不是看念北還小,我就跟他……離婚!”
韓筱霞絕不是一時說狠話,她是真的跟張陽過夠了。
蘇微雨記得前世聽褚雲萍說,張陽和韓筱霞過的還可以。
只是那也是結婚頭幾年,再後來,搬到帝都後,老家的人就不怎麼來往了,自然訊息也都中斷了。
“我在沿川河轉了一圈,我……心裡實在難受,我不知道找誰。”
“張陽是天天打你嗎?”
“也不是,”韓筱霞雙眼紅腫說道,“他總說工作壓力大,不喝酒還好,只要一喝酒,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見什麼摔什麼。”
“筱霞姐,他要是再打你,你就報警,把他抓起來,關他兩天!看他下次還敢不敢?”
蘇微雨和張陽是同學,自然也瞭解些,雖然可恨,但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這俗話都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門婚。
只要張陽肯改,倆人都有了兒子,也不是說離就離的。
“小雨……警察管這事嗎?”韓筱霞看了眼蘇微雨。
這丫頭人不大,遇到事情一點都不慌亂,比她還冷靜,反倒是她沒了主意了。
“警察當然管了,只要你覺得遇到危險,哪怕是你丈夫,也不行!就要報警。”
韓筱霞不再哭了,只是陷入了沉思中,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
從前的韓筱霞非常愛笑,長的也很美,可是結婚這幾年,從她迷茫的眼神中,看出她過的似乎並不好。
遭受家暴,如花一般的女人,如今也有些頹廢了。
“就是因為你太懦弱了,不知道拿起法律的武器來保護自己,才會讓張陽一次一次的這麼囂張,拿你的生命當兒戲。”
“可是,我要是報警了,把他抓走了,那別人怎麼看我?他總是孩子的爸啊……”
“筱霞姐,你們雖然是夫妻,可都是平等的,誰都沒有權利對另外一個人舉起拳頭,更不能高高在上,把你當傭人使喚。”
“小雨,這事,我只對你一個人說,你不要對別人說。”
“你還顧忌面子呢?長時間縱容這種人,他會認為你好欺負,你不給他點教訓,他下次還會犯!”
韓筱霞勉強擠出一點笑容,起身說道,“我該走了,一會張陽找不到我,又該發火了。”
即便是受過教育,可是在韓筱霞眼裡也總覺得這是家裡的事情,怎麼能找警察呢?
而且她覺得吵過了,即便渾身是傷,她也沒有辦法真的跟張陽提出離婚。
有孩子牽絆著,日子還要過啊。
韓筱霞起身,顫顫巍巍的推開了庫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