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簡傑伸手將他拉起來,“你先靜養,有需要馬上聯系我。”
安宇琛出了催眠室轉去單間休息室。
他坐在位置上思慮,久久不動身,隨後,一顆大白兔奶糖突然從後遞到他面前。
“老闆,吃顆糖,很甜的。”秘書笑道。
安宇琛看著眼前的大白兔奶糖,是小時候經常吃到的那種很原始的包裝,他抬頭看了一眼助理,女人笑意淺淺,梨渦若隱若現。
他對這個新來的秘書印象和感覺都不錯,她人長得漂亮,話也不多,工作也很努力,主要是自己看到她總有一見如故的感覺。
“謝謝。”安宇琛接過糖拿在手裡,“你也覺得我這麼做是無用功嗎?”
秘書啊了一聲,她沒想到老闆會想著跟自己談私事,“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安宇琛抬頭,“說說看法。”
秘書沉吟良久,緩緩開口問:“老闆,你為什麼想要記起以前那些事?是單純的想知道,還是想對以前做一些補償?”
“自己想知道。”安宇琛看著她,等著她繼續。
“如果是自己想知道,也情有可原。”秘書微微看了他一眼,“不管事情是怎麼樣,但已經是過去式,既然用盡了辦法都沒辦法想起來,不如直接放棄。”
“因為您現在的樣子,已經這嚴重影響到了自己的活,我就覺得事態嚴重了。”
她說完偷偷打量著男人,他手開啟了包裝紙,將奶糖放入了口中。
“你覺得看病這事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安宇琛含糊道,嘴裡的糖緩緩融開,味蕾償到了絲絲甜膩。
“是……有那麼一點。”秘書秘書小心翼翼的道,除了工作,男人大部分的時候都在叫自己預約醫生。“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不一定都是對的……”
“我知道了。”
秘書緩緩吐氣,再想著剛才那幾人的交待,便試探的問:“今天晚上kira姐他們有個聚會,您看……要不要去?”
“我不去了,你們玩得開心。”安宇琛走出休息室,“你幫我聯系一下房産中介,我有一處房子要出售。”
秘書點頭應下。
安宇琛開車回了原來的公寓,在房裡忙碌了一天,將那些照片全部銷毀後才打電話叫了家政公司來收拾東西。
“先生,你這些傢俱真的都不需要了嗎?”家政看著一屋子奢華的傢俱眼睛都直了,結果這位老闆卻說全部都要扔掉。
“不要了,全部幫我處理掉。”安宇琛看著手機頭也不抬的道。
家政心裡失落,送給他們也好呀,卻非要把這些東西毀掉。
安宇琛翻著手機仔細的看著每一條資訊,號碼雖然已經停機,但幾年前的通訊資訊都還在。
仔細想著這幾年的生活軌道,正如秘書所說,這件事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伸手毫不猶豫的點了全部清空。
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中介跟他聯系,隨後雙方確定了賣房的資訊。
忙碌幾天後,安宇琛回了現在的住所,才進屋,就接到了安佑暻的電話。
“你為什麼把自己住了幾十年的房子賣了,是不是又受了什麼刺激?”才接了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就傳來,“缺錢了?”
“沒缺錢。”安宇琛開啟紅酒在陽臺坐下,“你怎麼知道我要賣房?”
“簡傑說的。”安佑暻的聲音有些抱怨,“你要是早說,我倒是想買。”
“你想買也不賣。”安宇琛抿了一口酒,既然想跟這裡告別,他不會讓這處房間又回到安家。
“為什麼。”
“你問太多了。”安宇琛笑道,“睿睿她們這幾天還好嗎?”
“還行。”安佑暻道,“奶奶這幾天給你物色了一些女人,可能很快就會把照片發過去,我提前給你報個警,你自己留意。”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安宇琛坐在房間裡喝酒,老太太老了,自己的兒子遲遲不肯結婚,便犯了老人家的通病。
這些年沒少往他手機裡發女人的照片。
在陽臺外酒喝完後,他回房休息,第二日起來,雙眼發暈,渾身都是痛。
安宇琛給秘書打了電話,讓她推掉了這幾日的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