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有很多人拒絕過諾貝爾獎,比如原蘇聯,當年徳國的幾個,大部分是迫於環境和政治壓力,連小命都快沒有了,還談什麼領獎?
當然也有極少人是“無法被金錢和榮譽收買的”,這種硬骨頭連老虎凳,辣椒水都無法讓他們屈服,這些人才是真正的鬥士,絕不向惡勢力低頭。
就算是獲獎的人,也有許多人迫於身邊的各種壓力,表面上答應接受諾貝爾獎,但會拒絕參加頒獎典禮,藉口多種多樣,比如身體欠佳,社交恐懼症,或者是“演唱會的檔期滿了”。
這些都是特立獨行的老外,個性才是他們的標籤。
但不管怎麼說,老外對諾貝爾獎的重視程度,比華夏人要輕得多。
如果問問西歐和鎂國的普通老百姓,說不定他們還記不住自己國家哪幾個人得過獎——或許也是因為拿的太多的緣故吧,不像華夏百年也才幾個人得獎,每拿一次,當然舉國歡慶。
出於對科學的尊敬,楊順沒有學習搖滾歌手的做法。
他表現得中規中矩,頒獎晚會照常參加。
而且隨行的團隊有三十幾人,除了楊順和汪卉以及他們的家人之外,還有農業部,中科院,紅楓市政府專員,三亞某個小領導,另外還有陳浩,葉青,袁定洋和薛貴。
嗯,辛博士也來了,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過來:“大佬,我農村人,頭髮長,見識短,你就讓我見見世面吧,拜託了,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滾蛋,你蜜月旅行,不是去了歐美十日遊嗎?”
“特麼的我當時腦子瓦特了,不小心報了個低價遊,結果被坑了哇,天天拖著去購物。”
“……資產幾千萬的人了,還佔這點便宜……自己作死!”
“是是是,我自己作死,所以老闆,可憐可憐我吧,我真的想看諾貝爾長什麼樣兒。”
楊順拗不過,只好把他帶來,每個諾貝爾獎獲得者都能帶10位親友團成員加入,見證他的榮(裝)耀(逼)時刻,而且楊順的朋友不多,湊10個人還是挺容易的。
從中京出發,先到徳國柏林轉機。
袁定洋帶著其他人先去瑞典,接待他們的是強人湯瑞典分公司的員工,他們被安排到酒店住下,主要任務是參觀瑞典的生態農業,另外還有私密任務。
楊順帶著親人留下,去了汪芸的家。
這下子熱鬧啊!
楊中華和陳梅第一次來柏林,陳梅手裡還抱著楊德獵,各種新鮮感,說除了建築風格有點好看之外,感覺連紅楓的現代化程度都不如。
老汪兩口子兩年沒來,但一點都不陌生。
一大家子人坐了兩輛車,來到汪芸的別墅門前停下,發現汪芸牽著汪文淵正站在門口熱情迎接。
“別墅挺漂亮呀,瞧瞧這小花園,花草植物修剪的真好。”
“柏林不是重工業城市嘛,沒想到空氣還挺不錯。”
“小芸還是那麼漂亮,一點都看不出來30多歲了。”
“喲,這個小不點就是汪文淵吧?”
見面當然有說不完的話,老汪伸手去抱汪文淵,可惜小夥子對外公的印象並不深刻,有點怯怯地躲在汪芸的腿後。
但是,當他看到人群后的楊順,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探出頭,瞪著楊順,像是認出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雖然接近一年時間沒見面,汪文淵還能清晰地記得老楊的樣子。
更別說幾個月前諾貝爾獎的新聞傳出來後,媽媽抱著他喜極而泣,指著電視上的老楊,很想和他講述什麼,可最終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老楊~~我好想你!”
“喲,看看這是誰?這是誰呀?我們的小男子漢長大了!”
楊順蹲下,將乳燕歸巢一樣撲過來的汪文淵抱起來,旋轉了一週,又拋到天上,逗得汪文淵哈哈大笑,摟著楊順的脖子不肯放手。
這才一會兒功夫,就黏人到無法分開的程度。
血濃於水,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看到楊中華和陳梅狐疑的表情,還好汪芸機靈,連忙將大家迎接進去,讓阿姨和園丁幫忙搬行李。
汪卉落在最後面,和姐姐擁抱後,站在她身邊,一起看著門口嬉鬧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幾乎同時發出只有她們自己才聽見的嘆息聲。
對視一眼,兩人無奈笑起來,手挽著手一起進去。
“楊叔叔,陳阿姨,您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千萬不要客氣。”
“還有小德子~~你是第一次見到Felix哥哥吧,去和他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