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還你的一拳。”
辛笛冷冷說著,他太用力了,手都感覺到疼,但是打出血的一瞬間,他產生了復仇的塊感。
在邱黎明踉踉蹌蹌站起來時,辛笛快走幾步,又是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這是還你的一腳。”
邱黎明被踢翻過去,在地上滾了幾個圈,疼的彎曲成大蝦模樣,和當時辛笛被踹倒,姿勢一模一樣。
兩個便衣將他架起來,他嘴角冒出血來,臉上全是汗水,血水和泥塵,頭髮也亂糟糟,疼的扭曲起來,哀求著喊道:“我錯了,我錯了,別打我!”
啪!
辛笛毫不客氣,再次掄圓胳膊,狠狠抽了邱黎明一嘴巴,低喝道:“這是小馨的一巴掌!”
辛笛用力揪著邱黎明的領口,另一隻手掐著他的下巴,雙眼冒火,赤目怒罵:“你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起,死不足惜!”
邱黎明被完全打懵了,頭暈目眩,肝膽俱裂。
他的手被拷著,胳膊被架著,根本就躲不開,就是個捱打的沙包,再看辛笛想要吃人的表情,真的被嚇破了膽。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好好想想你過去的所作所為吧!”
風一吹,邱黎明感覺胯下發涼,直接嚇得尿失禁,臭氣熏天。
“還有一腳先欠著,等你坐牢出來,哪天我心情不好,再連本帶利找你要回來!”
辛笛惡狠狠地往他臉上啐了一口,頭也不回地離開,李隊長對手下做了個手勢,自己跟在辛笛身後,回到楊順身邊。
兩個手下夾著邱黎明,細心地把那口痰用衛生紙擦乾淨,順便擦掉他嘴角的血,把所有辛笛可能留下的證據全都銷燬掉。
喲,這孩子身上的傷怎麼解釋?
當然是走路不小心,自己摔的唄,臉先著地,撞上臺階上了。
唉,瞧這孩子,都嚇尿了,還一褲襠子的屎,真特麼慫。
楊順看見辛笛的拳頭鬆開,打趣笑道:“解氣了?”
辛笛輕哼一聲,其實他很想把邱黎明給做掉,這個混蛋對譚馨造成的傷害,真的死不足惜。
但殺人還是便宜這小子了,恨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活著,讓他下半輩子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聽見他每日每夜哀嚎的慘叫聲,那才是復仇最美妙的滋味。
至於揍人什麼的,大家都是文化人好嘛,打打殺殺多不好,壓到花花草草了怎麼辦?要講道理,以理服人。
楊順與李隊長握手:“感謝李隊長幫忙,這個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
“不會,他進看守所後挨的打更多,這還算輕的。”
李隊長笑眯眯道:“他還敢偷你的東西,不是找死嗎?先這樣吧,我帶他回去,好好審審,爭取挖點大案子出來,判他個十年八年的,這小子身上太髒了。”
邱黎明身上的汙點不計其數,光是在當藥代時,對星城多家醫院和醫生的行賄,性和金錢的賄賂都有,這就夠判他幾年。
但藥商行賄是普遍社會現象,國家下了大力氣做醫改,也沒能徹底斬斷這個大毒瘤,只能說,要看警方認不認真了,認真的話,一抓一個準,不認真的話,還不是裝作沒看見?
邱黎明就“被認真”了。
紅楓警方抓人,星城警方聯動,三下五除二將這小子刨的底朝天,星城羅氏分公司的問題大得很,一幫涉案醫生也被揪出來,該處理的都處理了。
這是殺雞儆猴,羅氏華夏總部被警告了,上滬公司的高層被傳喚,因為羅氏涉嫌竊取楊順的機密。
不過羅氏有強大的律師團,大中華區的高層管理人員又是外籍人士,扯皮拉筋了很久,因為沒有證據,最終不了了之。
但整個七月,八月,楊順植化所裡發生的盜竊案,一直都在公眾的視線中。
對於抗癌藥物的爭論,楊順賣專利的做法,更是從ASO一直吵到現在。
很多人都在勸說,楊順你還是搞一個國家級的癌症研究中心出來,好東西都留給自己搞。
“能者多勞嘛,自己忙不過來,就招人來給你做事。”
這是國家癌症基金會的會長程萍女士的言論,這是家公益機構,級別很高,八月中旬來紅楓,由市長等人陪同,參觀了植化所。
“就是,小楊,不要怕麻煩,弄一個世界頂級的癌症研究中心,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你喜歡做研究那就做,沒人攔著你,研究中心不搞排資倫輩,不講級別,一切你說的算,這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