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苗芳菲早早來到汪卉的家,熟門熟路停好車。
她剛剛走進小花園,看著工人們在搬東西,40L的純氮鋼瓶被人抬著,搬到外面的三輪車上,像廢鐵一樣處理掉。
工人又來了,她連忙讓在路邊,大感疑惑,只聽見老汪在裡面一個勁嚷嚷:“把那些瓶瓶罐罐,管子機器什麼的全都給我扔了!”
汪卉和汪芸正坐在花園藤椅上,一聲不吭看著這些人搬東西。
“發生什麼事啦?”
苗芳菲來到兩人身邊,疑惑問道:“實驗器材都扔了,芸姐你以後不做精油提純啦?”
汪卉心情極度沮喪,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汪芸在旁邊也是嘆著氣:“芳菲,你開車來的吧?待會兒麻煩你把兩大瓶純露,還有兩瓶精油,都給楊順送過去吧。”
苗芳菲答應下來:“行,卉卉你和我一起去吧,然後下午我們就去學校報道。”
兩人收拾,提著東西,還有裝著幾十個小空香水瓶的盒子,全都放在Smart後備箱裡。
誰知在觀博園市場,兩女撲了個空,楊順不在。
“陳阿姨,楊順他人呢?”
“喲,卉卉來了,小苗你也好久不見,坐坐坐。”
陳梅非常熱情,搬來凳子,還給兩人拿水喝。
汪卉將兩大瓶4L的農婦山泉瓶子艱難提過來,又從包裡拿出兩個小香水瓶,說道:“這是楊順昨天釀的薰衣草純露,還有精油,我都拿來了,麻煩您交給他。”
陳梅一愣:“什麼純露,精油又是什麼?別給我,別給我,你等會兒,楊順去學校了,我先打電話問一問。”
在陳梅打電話問的時候,苗芳菲小聲在汪卉耳邊低語:“你沒在微信上面給他留言?”
“我留了,可他沒回。”
汪卉有點沮喪,沒想到苗芳菲也深有體會:“哼,他這人就是這樣,總喜歡玩消失,上次安吉拉做絕育,我給他發了100塊錢紅包感謝,結果他一個多星期沒理我,系統自動退給我了。”
她們倆並不知道,這兩次玩消失,楊順都是因為不好意思答覆,苗芳菲那次是因為他和苗明陽正在戰鬥,汪卉則是因為他感到內疚,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楊順也是被實驗室的嚴格條款逼得沒辦法,師兄天天讓他洗燒瓶試管,他根本沒機會上手,才鋌而走險去汪卉家做提取。
他昨天晚上回家後悔反思,要是猜到會發生爆炸這種事,他還不如關上家門,一個人在自己房間玩化學實驗,什麼人都不見,全世界都和他無關。
但自己提取荊芥內酯,自己賣,賺來錢再買更多裝置,再催生,再提取,再賺更多的錢,就算賺了100億那也是單機遊戲,這種生活有意思嗎?楊順不想過這種枯燥的純科研生活,那樣沒意義。
陳梅打完電話,笑眯眯道:“楊順說了,這種好東西留給我們自己用,我這裡有配營養液用的滴管,你們等著,我來分瓶。”
按照楊順的吩咐,精油分成五份,汪卉兩姐妹,苗芳菲,再就是陳梅和李麗,一人一份。
女人都愛美,這麼好的薰衣草精油,肯定誰都想要。
陳梅笑眯眯說道:“楊順還說,純露可以多給你們一點,平常可以代替爽膚水,也可以兌淡稀釋50倍了喝,但最好只喝一個星期。”
兩女連忙拒絕:“這怎麼好意思?”
陳梅的力氣可以直接掀翻這兩隻小弱雞,當然不容她們拒絕,強制塞給她們,還一再強調是楊順的吩咐。
4L給了汪卉和苗芳菲,剩下的3L陳梅做主,給關係好的街坊們一家送了250ml,像玉姐這些年輕女人收到充滿薰衣草花香的純露,真的喜出望外。
在紅楓農業大學那邊,接到老媽打來的電話後,楊順拿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繼續辦入學手續,他還帶著小歐。
研究生入學和普通本科新生一樣,填表體檢什麼的,手續挺多,什麼事都要他親自跑。
另外就是和原來的本科同學一起碰頭,搬寢室,中午聚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