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元業這幾天都睡得不是很好,可早上還是得早起,因為要上班啊。
一絲不苟的穿好西裝,繫好領帶,蔣元業拿著自己的公文包向門口走去。
“櫻桃,難得的週末,好好睡一覺吧。”
看了看緊閉著的櫻桃的房門,蔣元業臉上不由浮現出一抹微笑來,只要女兒過的好,辛苦一點算什麼呢。
到了公司,蔣元業將昨天晚上加班整理的資料拿出來,放到辦公桌上,又開始翻起來。
這是蔣元業的習慣,今天將昨天完成的任務檢查一遍,以確保不會出錯。
“這個地方,不太嚴謹。”
翻到第三頁的時候,蔣元業目光停留的比較久。
隨手從筆筒抽一根簽字筆,正要重新計算,寫了兩個數字之後,蔣元業凝視著手中的筆,停下了動作。
“筆仙······真的存在麼?”
想到一直以來櫻桃對筆仙的堅持,蔣元業頗為有些頭疼。
“如果不是筆仙的話,櫻桃到底是憑什麼,那麼肯定那孩子不是石頭?”
否定筆仙的話,這便是讓蔣元業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難道要用女人的第六感來解釋嗎?
可櫻桃小姨和櫻桃媽,都是女的啊,為啥她們倆的第六感就不準呢!
“還有玉芬,也太固執了,竟然直接把鑑定書給撕了。”
蔣元業轉了轉筆。
奇怪的不僅僅是櫻桃,就連櫻桃的小姨,貌似也有點不太對勁,昨天他第一時間將那親子鑑定書送到孫玉芬手上,想告訴她她認錯人的事實,沒想到孫玉芳看都不看,直接將那鑑定書給撕個粉碎,還對他大發雷霆,嚴厲警告他不要再來打擾。
“我可不像櫻桃,空口無憑,我可是拿著親子鑑定書去的,她怎麼還那麼冥頑不靈?”
蔣元業揉揉太陽穴,印象中櫻桃小姨不是這種執拗的人啊。
“張總好!”
“張總好!”
蔣元業抬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頂著黑眼圈快步走了進來。
“張總好!”
蔣元業也站起來,向張總打招呼。
“嗯。”
張總都沒看蔣元業,漫不經心的哼出若有若無的一聲,就從蔣元業身邊擦過去,蔣元業正要坐下,前面卻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高冷的張總忘記拉自己辦公室的玻璃門就往裡面進,一頭撞上去了。
“法克!”張總氣得一聲罵,轉過身來,就朝眾人吼,“這門為什麼是透明的!”
辦公室眾人都面面相覷的,誰特麼怎麼知道那是透明的。
“聾了嗎?我在問你們,這門為什麼是透明的!”
張總聲音更大了。
“因為,門是玻璃的。”一眾老員工都不敢吱聲,偏偏有個實習生,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腦子缺了一根筋,弱弱的說道,“玻璃是透明的。”
這一句話說出,張總就跟等待了十年的殺手終於在滾滾紅塵中遇到了自己的暗殺物件一樣,直勾勾盯著那實習生。
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落在那實習生上,都在心中為這孩子惋惜。
“為什麼有一種我犯了死罪的感覺?”被這麼多目光特別是張總凌厲的目光盯著,實習生頓時感覺自己周身一寒,“可我沒說錯呀,那門不就因為是玻璃的,所以才透明嗎?”
“他是實習生吧?”
足足盯著實習生看了五秒鐘,張總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