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是警察的關係,有些地方,舒敏特別不喜歡去,比如酒吧,比如ktv,比如洗浴中心。
每次一看到這些招牌和霓虹字,她都是滿滿的厭惡。
不過今晚,她卻換上一條了黑色的齊膝裙,走進了九海街的一間酒吧。
紅唇酒吧。
從名字,就可以想象到酒吧內的風格。
勁爆的重金屬在耳畔轟鳴,舒敏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好像踩在起伏不斷的五線譜上,她懷疑自己哪一步沒走好,都能被這音樂給甩出去。
紅色綠色橘色的光芒輪番閃耀,每一次明滅之間,舞池內那瘋狂扭動的男男女女,他們張牙舞爪的舞姿和怪異扭曲的身體,都會被拉成支離破碎的影子,再被冰冷的燈光擊的粉碎。
舒敏在這些癲狂亂舞的人中穿行,來到了吧檯。
那裡,坐著一個穿露背裝的年輕女子。
她左手夾一根女士香菸,右手則是端了半杯酒。
“這酒不適合你。”
舒敏坐在了女子身邊。
“我讓調酒師多放了一些果汁汽水,其實喝不醉的。”
年輕女子將那半杯酒一飲而盡。
“我不是說醉,我是說顏色。”
“顏色?”
“對,這酒太紅了,對於倒黴的人來說,不適合。”
“妹妹,你這是說我倒黴咯?”年輕女子吸了一口煙,將那煙往舒敏臉上噴過去,“出門之前,家裡大人沒教過你,不要亂說話嗎?”
“祁東他老婆死了,跳樓。”舒敏用手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煙,“這對你來說,莫非是件好事?”
“你是什麼人?”
年輕女子臉色變了變。
她便是傳說中插足死者和死者丈夫之間的第三者。
“我是警察。”
“警察?”
Miss第三者一聽舒敏是警察,便第一時間拿出錢包,掏出幾張錢幣拍吧檯上,轉身離去。
明明知道警察是保護人民的存在,明明自身受到威脅會第一時間報警,但是人們好像普遍不喜歡和警察打交道,這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知道和你無關。”
舒敏說道。
Miss第三者貴臀都已經離開了座位,長腿都已經邁出去兩步,身體卻釘在了那。
背後那輕飄飄的七個字,似乎有著某種魔力。
“我知道祁東老婆的死,和你沒關係。”
舒敏的聲音更輕了,但也更尖銳了,更加輕易的刺進了Miss第三者的心。
“你不喜歡這兒吧?”
Miss第三者轉過身,走到舒敏身邊。
“嗯。”
“咖啡行嗎?”
“我請客。”
或許是之前經歷了酒吧奢靡的摧殘,原本習以為常的咖啡廳,竟然被舒敏嗅出了幾分古香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