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深,月光皎潔,四合院的西屋裡伸手不見五指,在靜謐祥和中,一隻手正摸索著床頭,隨著聲輕響,床頭射.出一道光柱。
張樂來到桌前,放好手電。他趴在桌子上,對著一個黑漆漆的葫蘆亢奮道:“大姐姐,快出來。”
好一會兒,葫蘆半點動靜也沒有。
他拿起葫蘆,又來回搖晃了下說道:“喂,在不在家,快點出來啊”
突然,寒風襲來,耳邊傳來一串冰冷刺耳的笑聲:“咯咯咯咯”
“哎呀!”張樂猛的站了起來,順勢碰掉桌子上的手電筒。
光柱在地面旋轉,待它停穩後,它定格在一雙秀著銀花的白鞋上,一個白衣女子眨著杏眼站在那。
“你可嚇死我了。”張樂捂著胸口大口喘息道。
“呵呵呵,道士還怕鬼啊?”白衣女子用袖子捂著嘴笑道。
張樂撅著嘴看著她。
“我見夜深了,就去院子裡呼吸月光,今天月光好甜啊,努,這鞋子就是用月光做的,後來看到咱們屋裡有亮光,我就進來了。”白衣女子眨眼兩個杏眼說道。
他繼續撅著嘴看著她。
“好弟弟,下次不嚇你了。”白衣女子搖晃著張樂道。
她衝著他的臉頰吻了下,而她的手像空氣一樣穿了過去了。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張樂不以為然道。
“對了,大姐姐,我跟你說個事。”他突然換上笑容。
白衣女子饒有興趣的問:“啥事啊,看把你高興的。”
“今天師姐說喜歡我,然後,她說找好時機我們就遠走高飛!呵呵呵”
“哦,是嗎。”白衣女子柳眉收緊,眼中流露出一絲憂傷。
“大姐姐,你不開心嗎?”
“哈哈哈,姐當然開心啦,小樂兒總算不用愁眉苦臉啦。”她撫摸著他的頭頂微笑道,雖然她摸不到。
與此同時龍虎山上,風漸弭,夜的寧靜被碰撞聲劃開,一個酒杯拍在石桌上,杯中酒四濺。
“鄒平,你說說,那個蠢貨有什麼好的!啊?她怎麼就看上他了!他有什麼資格跟我搶瑩瑩!還有那個騷.貨,她也不是好東西,我那麼對她好,她卻不知恩情,不知回報!”一個臉色通紅的男人嚷道。
隨後他閉著眼睛拿起酒杯猛灌了下去。
“大師兄,少喝點。”旁邊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勸道。
“我心裡堵了慌,這眼看就要定親了,真是氣死我了!”
他甩掉酒杯,地上傳來清脆的破裂聲。
尖嘴猴腮的男人,用手撫摸著下巴上的一撮毛,左右環顧後,聲音尖細的說道:“其實這個事情好辦,你把頭湊過來,我告訴你。”
“什麼主意,這麼神秘!”紅臉男子額頭皺成個川字喃喃道。
鄒平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許飛龍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重重的拍了拍鄒平的肩膀,他對鄒平笑道:“還是你懂我的心啊,這件事就這麼去辦,你抓緊準備好東西。啊哈哈哈”
第二天早上,許飛龍撥通了朱瑩瑩家的電話,當然,朱瑩瑩肯定不會和他聊天的,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聲音。
“喂,叔啊,我是飛龍。”
“啥事啊賢侄”
“掌門說讓您把那本珍藏的《道法手決》送過來,讓我學習下,回頭重編山上的那本。”
“呵呵呵,沒問題,我這就給你送過去。”
“呃,叔,讓瑩瑩送過來吧,我好帶她遊玩下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