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影趁著月光,匆匆穿過楊樹林,向村子走去。天上孤零掛著幾顆星,渾圓的月亮泛著紅光。
楊樹屯,周邊全被楊樹環繞著。足足幾公里寬的楊樹林,簇擁著進村的唯一通道,通道一直延伸到奶奶山。
初秋,夜風如臂搖晃著樹枝,沙沙作響。夜風如刀切割著樹幹,冥錢大小的葉子不時灑落下來。
劉三狗緊了下領口,哈口氣叨咕著:“這鬼天氣!東村那幾個鱉犢子耍錢輸了還不讓走,這老晚了,我還要回去值夜班!唉”。
他拿出乾癟的煙盒。舉目望去,孤零零的一根菸戳在裡面。
“唉,彈盡糧絕啊”他將煙盒湊近鼻尖,使勁的聞了下,隨即放回兜去。
此時擋裡突感膨脹、酸楚,於是他快步的找棵道邊樹,迫不及待的掏出那物件,滋向樹幹。
一股帶著蒸汽的水流,順著樹幹流淌到地下,沖刷著泥土。土中隱約露出一角白色瓷瓶。
冷風倒灌褲口,劉三狗打個顫,抖了抖那物件,便急匆匆提起褲子。手還來回在褲子上蹭了蹭。
他繼續向前趕路。
不多時,他藉助月光,朦朧看見不遠處有一白衣人在招手。
他三步並作兩步,帶著疑惑奔向白衣人。
跟近定眼一看,劉三狗喃喃道:“唉?這不翠花麼。”
他舉手示意道:“翠花妹子,你咋在這啊,幹啥呢?”
翠花抬起頭來。
月光照耀在她臉上,頭戴木質簪子,臉色煞白,一雙杏眼一眨不眨地直勾勾看著劉三狗。
“狗子哥,我在這裡等你啊。”嬌滴滴的聲音從翠花口裡發出。
劉三狗瞬間心裡癢癢起來,要知道翠花那可是村中一枝花,他每天晚上左手傷身敗德的物件,平常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今天這是咋的了,莫非有事求於我?
他用手來回蹭了蹭鼻子,問道:“等哥啥事啊,這黑燈瞎火的,萬一遇上壞人可咋整。”
他一邊說,一邊將眼睛扎進翠花的領口。那白色領口處,露出吹彈可破的肌膚,那開口下隆起的兩隻大白兔,使他嚥了口吐沫,這尺寸可不是雙手能掌握的。
眼睛繼續向下溜,白色長衫包裹著凹凸玲瓏的身體,夜風吹來,她的褲腳泛起空靈波動。
翠花杏眼依舊一動不動看著他,似乎也不在意他那貪婪的目光。
“我問你三個問題。”翠花機械的發出聲音來。
劉三狗戀戀不捨的從她身上拔出雙眼,凝視著翠花。
“問啥啊,俺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劉三狗微笑道。
“這三個問題你可不許撒謊,否則你會受到懲罰。”翠花依舊機械性的回答道。
“呵呵,嘛溜的你說吧”劉三狗抱臂顛腳,等待著翠花提問。
“狗子哥你可聽好了,水中有一對鴛鴦,有一隻受傷了,你會怎麼做?”
“撿回家烤了吃了唄。嘿嘿嘿”劉三狗得意的笑道。
“有位老奶奶揹著個包裹,包裹中有一千塊錢,下山時崴腳了,你正好路過,你會怎麼做?”
劉三狗看了眼翠花,沉思起來。他當然是趁機拿走包裹了。難道還揹著老太婆下山不成。
呃,也不對,今天翠花妹子怎麼突然跟我這麼說話了,莫非轉性了?
這個問題要答的含蓄、委婉,要給她留下好印象。
“跟老太太商量下,給點錢,揹她下山唄。做人總要有愛心的。”
“狗子哥,我也崴腳了,能揹我回村麼?”翠花妹子直勾勾的盯著劉三狗,機械的說著。
她話音剛落,只見劉三狗已蹲在地上。
他示意翠花上來,還迫不及待的說道:“恩那。翠花妹子,就是抱也能抱你回去啊,要不抱著?”
翠花煞白小臉沒有任何表情,兩隻大杏眼圓溜溜的盯著劉三狗看。
“好吧,好吧,上來吧,俺揹你”
劉三狗將翠花攬在後背上,他緊貼著翠花,使勁的用鼻子嗅了嗅,沒能聞到任何體香,反而是不知道哪裡傳來了尿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