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員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一年有八九個月飄在海上,掙的錢也不是很多。
王亞東的女朋友,嫌棄他不能常常陪伴,又覺得他掙錢少,所以把他甩了。
痛定思痛,王亞東決定要掙大錢。
聽說到中東當僱傭兵,一年就能掙一百多萬,就是風險高,隨時可能把命丟了。
可是對於窮人來說,拼命根本不是問題。
他的代號山貓,擅長使用突擊步槍,擔任精確突擊手。
陳浩過去跟他一起在槍林彈雨的中東並肩作戰,是過命的交情。
山貓從二樓下來,就看見陳浩自來熟的從酒櫃裡取出一瓶茅臺拆開,他順手拿了兩個杯子擺上:
“暴狼,你要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我,我歡迎。
但你要是找我出山,那就別怪我醜話說在前頭。我現在只想過安穩的日子,可不想打打殺殺了。”
陳浩手上倒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旋即又若無其事的倒滿兩杯:
“放心,你知道我不會勉強別人的,擔心我還不如擔心蠍子。”
有人覺得日子不刺激不夠好玩,可有的人就貪圖安穩的日子。
王亞東就是那樣的人。
他攢夠了一百萬美鈔後,就直接金盆洗手不幹了。來到波蘭的鄉下買棟鄉建別墅,過平靜的田園生活。
他說過,這樣的日子踏實,心靈都被淨化了。
陳浩並不認同,但也不會干涉好兄弟的決定,只有祝福了。
但他們曾經的隊長,蠍子可不一定這麼想。
王亞東舉起酒杯抿了一大口,“知道我躲在這的沒幾個,我沒告訴蠍子。”
“兩個人知道的就不是秘密了,你知道,他要是想,就一定能查到你的。”
陳浩算是給他提個醒,便端起杯子嚐了一口茅臺,又搖了搖頭。
王亞東知道陳浩所說的沒錯,但也用不著杞人憂天。
看他喝酒搖頭,王亞東又嚐了一口:“這酒沒問題啊,肯定是真品。”
“沒有當年在國內的滋味了。”陳浩感慨道。
茅臺酒國外賣的比國內便宜,但他在國外反倒很少喝了。
外國人不認茅臺,同樣也不認這酒上面附加的品牌價值。
所以在這,茅臺僅僅是白酒,跟二鍋頭,伏特加沒多大區別。
再喝茅臺,陳浩能喝的就是一個回憶了,何晨光,李二牛,宋凱飛,王豔兵……在紅細胞受訓的那段青蔥歲月。
“再也回不去了。”
陳浩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回憶感慨只是小插曲。
他直接了當的說出此行的目的:“山貓,你當傭兵時那些裝備還在不在了?”
王亞東倒是知道陳浩還在做軍火生意,用得著。
如果是為這事找他來的,那他倒是要鬆口氣了,點點頭道:“我的裝備還在,你要就送你了,反正我也用不著了。”
他領著陳浩朝別墅的地下室走去。
僱傭兵的裝備都是自己準備的,拿把ak四七就是個僱傭兵。
弄一身像漂亮國海軍陸戰隊的裝備,也是僱傭兵。
前者是最低階的炮灰,錢拿的少,送死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