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有收藏古董的愛好，也許有其他的因素。”
老總沉吟道：“不琢磨了，他要古董那就給他找古董。這年頭古董比黃金好弄。算起來還是咱們佔了便宜。”
在這個亂世，輕便價值高的黃金是硬通貨，有能力的都在囤積。
老祖宗傳下來的古董，除了國寶一級的，其他的傳世數量極多。
而且不能當吃，不能當喝，變賣又要大打折扣，很少有人要主動收購的。
八路軍要主動收集，並不是很難。
……
楊村的獨立團團部，桌上點著一盞油燈，孔捷坐在炕沿上，手提著一竿大煙袋，叭叭的抽悶煙。
完犢子了。
昨天還是團長，今天就被擼成光桿了。
孔捷沒什麼可怨的，跟那些死去的弟兄相比，他沒有資格抱怨。
是他孔捷無能啊！
“你扔下我老孔一個人走了，我還想跟你報仇呢！可是我現在……”孔捷的內心充滿了自責。
他恨自己無能，恨自己沒有辦法……
“老孔。”
剛剛去慰問了戰士，清點了武器彈藥的李雲龍，從外面回來了。
一進門看到孔捷發呆，他大馬金刀的坐下：“還想那檔子事呢？”
被擼了職位的滋味兒不好受，李雲龍在團長的位置上几上幾下，算是非常有經驗的了。
那上個月被擼的時候，比孔捷也好不到哪裡去。
李雲龍替老戰友開解道：“老孔，說實話，這一次就是你小子倒黴碰上了。
那些小鬼子有多厲害，咱老李是有親身感受的，就差一點點，就得去見閻王了。
獨立團被打成那個樣子不冤枉，不能全怪你孔捷。”
換位思考，獨立團交給他李雲龍來帶，碰上這種事，也不見得比孔捷能好到哪裡去。
孔捷得到老朋友的安慰，按理說得領情吧。
但他之所以被人叫做孔二楞子，就是因為脾氣臭，做事情衝動。
李雲龍寬慰他，他也不見得有句好話，陰陽怪氣回道：“李團長，那分享分享您的經驗吧！”
“什麼團長不團長的，還是叫我老李，顯的咱們親切。”
李雲龍搶了老朋友的飯碗，心裡面過意不去，對於孔捷的一點點怨氣，笑笑就過去了。
說起正事兒來，李雲龍認真了。
“老孔，說句實在話，我去下面看了一圈，獨立團會打敗仗，有兩點因素。
第一，戰士們的殺敵技巧訓練的不行，大白天打一百米的固定靶，十個有六個能脫靶。
大白天都能這樣，何況晚上呢？
這要是放在新一團，管訓練的幹部，都得讓老子擼了。”
李雲龍就敢放話，要是昨天晚上，把獨立團換成新一團，那批小鬼子想佔了便宜就跑，門兒都沒有。
最起碼得薅他一層皮下來。
孔捷低下了頭，他帶的部隊打了敗仗，就沒什麼好反駁的。
他也沒有臉面反駁。
難不成說，獨立團沒有新一團闊綽。
新兵兜裡只有兩發子彈，老兵基本上也就只有十發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