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則斷,同樣是一種大氣魄。
只是山本一木不知道,他放棄了一個最有可能,消滅掉陳浩的機會。
他也並不知道,今日的一個念頭,會讓日軍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
當然,世上沒有後悔藥賣,山本一木後來想後悔的時候,都沒有機會了。
……
“什麼主力團,屁,我看他是發麵團。完全是蠢豬式的指揮。
一個團,竟然被小鬼子一個小部隊打趴下了,這樣的團長只配喂牲口。
去,把那個團長給老子撤了!”
大夏灣的總指揮部,副總指揮拍著桌子大發雷霆。
自夜裡的槍炮聲傳來,已經摺騰了好幾個小時,各方面的情況都已經調查匯總出來了。
駐紮在楊村的獨立團被一支小股日軍,打的潰不成軍。
一個主力營打光了,只剩下一個連。
卻連敵人一根毛都沒有留下。
要不是突然冒出來的人,用了一個火箭炮發動炮擊,獨立團的人就連鬼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更荒唐的是,獨立團一千多號人,都對付不了的敵人,被人家兩個人給收拾重創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副總指揮覺得臉都沒地方擱了,說出去得讓人笑掉大牙。
“老總,消消氣,畢竟還有個李雲龍。他昨天夜裡很英勇啊。
一個人一支槍,牽制了二三十號鬼子,就連那位陳浩也讚口不絕。”
長條桌旁開口勸說的,是一二九師的劉師長,他是李雲龍的頂頭上司。
他的勸說倒是管些用,說起李雲龍,老總的氣性沒那麼大了,還關心的問:“那個混小子現在怎麼樣?”
劉師長給李雲龍說了幾句好話:“醫生說,昨夜受寒了,正在休養。
另外就是胸口有些淤青,敵人的一顆子彈,打在了他胸前掛著的手雷上,差點就要了他的命。”
這番話聽在老總的耳朵裡,有表功說和的意思。
畢竟上次李雲龍雖然違抗了命令,但打的確實也不錯。
這次又給八路軍爭回了顏面,也該消了他的處分,把人調回來了。
老總剛才問起李雲龍,其實就有這樣的意思。
“獨立團不能就這樣被打垮,得換個有能力的團長上。這個混小子,上次被處分,調到哪兒去了?”
“在邊區被服廠當廠長。”
“去,把李雲龍叫過來,在被服廠繡花,他就不是那塊材料,裝什麼蒜?到獨立團當團長去吧。”
打發通訊員去叫李雲龍。
副總指揮沉下心來,研究桌上擺著的幾件玩意。
一頂不反光的頭盔,一支美式衝鋒槍,都是從打死的敵人身上剝下來的。
“蘇同志,這款槍有什麼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