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三步兵大隊,先撤到後方休整吧。”渡邊匹夫看了下傷亡數字安排到。
這樣的情況士氣已經崩潰,留下來不但無法發揮作用,反而是個累贅。
坡田靜夫嘆了一口氣:“安源太郎出生於貧苦家庭,他是個很努力的軍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現場只遺留下他的配槍,可惜了。”
對於軍人傷殘、陣亡、失蹤,撫卹金的發放是全然不同的。
失蹤人員的撫卹金,要比陣亡的少一倍不止。
並且在國內,將士陣亡家屬是能夠獲得更多的優待,失蹤則不相同。
究竟是失蹤還是陣亡,影響太大,對於家屬來說相當重要。
渡邊匹夫稍作考慮後,決定將安源太郎計算為陣亡。
“他是為國犧牲,不能死守規矩不講變通,更何況他的家人需要一份陣亡通知書。”
“是啊,他的屍體都被敵人帶走侮辱,靈魂不得安息。照顧一二理所應當,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坡田靜夫點了點頭感慨道。
突然電訊科主任走進來:“報告,敵人的最新情報。”
任何關乎於川軍團的情報,都要第一時間上報。
對於這個敵人,他們前所未有的重視。
電報遞到了渡邊匹夫手裡,看完那份安插在川軍團營地諜報人員發來的最新情報,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八嘎呀路!叛徒,死啦死啦的!”
至於發那麼大火嗎,誰叛變了?
坡田靜夫拿過電報迅速的掃了幾眼,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兩個字:“該死!”
情報上只有一項關鍵資訊:出征的戰車部隊歸來,帶回來叛變的日本軍官,經確認,是第三步兵大隊長安源少左。
僅僅叛變一項就夠遭人恨的了,加上害的損失了一個步兵大隊。
兩位剛剛還同情他的將軍,頓時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渡邊匹夫憋著一股火氣撒不出來,眼珠子都瞪得凸出來了,恨得咯噔咯噔的咬牙。
“立即上報,既然做叛徒,就要有做叛徒的心理準備。讓家人受他牽連,要讓他永遠永遠陷入懊悔!”
“對,立即著手發報。”
坡田靜夫簡直不能再同意,叛徒,狼心狗肺的東西,戰敗了居然不自殺謝罪,還投靠了敵人。
現在還無法嚴懲他本人,自然要拿他家人收點利息。
還有第三大隊統計資料的,要髮質詢電報,為一個叛徒開脫,到底是何居心?
其實這就純屬誤會冤枉了。
第三步兵大隊的大隊部全被殺絕了,當時一併撤退的安源少左顯然不可能倖免。
加上配槍遺留在戰場,後來下面統計的軍官,腦補了一番便給出了那個結論。
也不能說離譜。
畢竟他們通常會那樣對待敵人,用敵人的屍體製造恐怖,換位思考就會覺得敵人也是跟他們一樣的殘暴。
待電訊科主任離開後。
渡邊匹夫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抽出刀架上的武士刀,對著室內裝飾的花瓶瓦罐來回噼砍。
彷佛是將它們看成了叛變的安源少左,不剁碎了不足以洩憤。